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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你,沒什麼意思,太簡單了。」

離清緣要偏頭,厭拂滿便不讓她偏頭,他的手撫上她的後頸,略略加了點力道,逼她直視他。

「還是養著比較有意思。」他微微一笑。

*

十二扇殿門疊折,負雪宗內的敬識閣中,正東倒西歪睡了一片人。這些人皆身著藍白服飾,一瞧便知都是負雪宗的弟子。

敬識閣,就是每個宗門內都會有的傳道授課的地點,按理來說,未出師的弟子都應日日到此上課。

但負雪宗中人一向隨意,十天的課有九天在逃,還有一天在敬識閣內睡大覺,並且不止弟子逃,授課的也逃。

更離譜的是,就連每日去敬識堂內授課的人,都是前一天才擲骨骰隨機擲出來的。

負雪宗...就是這樣一個隨意到讓前世的離清緣第一次來時,仿佛世界觀都被震碎了的地方。

「喲,捨得回來了?」

二人在敬識閣門前駐足,忽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離清緣這才發現講堂之上還坐著個人。

講堂上置放著竹案,竹案上摞了一疊又一疊玉簡書冊,高得直接遮擋住了竹案後面坐著的那名女子。

她這會扔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來,離清緣才發現是熟人。

烏髮雪衣,發間別一支樣式最樸素的木簪,剔透的琉璃耳墜打在臉頰兩側搖晃,映出一張清冷中略帶英氣的面容來。

絳晚。

「這句話應該更適合我問你。」離清緣身側的厭拂滿勾了勾唇,嗤了聲,說,「你又怎麼捨得回來?千燈雪呢?」

「不知道又逃哪裡去了。」絳晚從講堂的白玉階上走下,往二人的方向來,她以手掩面,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不能逼太緊,過幾日我再去抓他。」

這句話說完後,絳晚的目光便移到了站在厭拂滿身側的離清緣身上,她饒有興味打量她半晌,說:「我認得你。」

「那天你和狐九在一起,她還被我的箭卡斷了半截尾巴。」絳晚緩緩笑了聲,又看厭拂滿一眼,復而才道,「原來你是我們大師兄的人啊。」

厭拂滿的人?

...勉強算是吧。

「我跟你說......」還不等離清緣回話,絳晚便手一伸,攬過了她的肩膀,竟是同她附耳私語起來,「你注意一點他,他是修無情道的。」

「修無情道的,自古都愛殺道侶證道。」絳晚悄悄說,「等你玩膩了就快跑吧,小心被他殺妻證道了。」

離清緣:「......」

你們負雪宗里人都這樣嗎?大師姐當著大師兄「道侶」的面,連加密傳音都不用,就這樣直接詆毀對方形象?

「絳晚。」厭拂滿冷冷開了口,「你不怕明天我就去找千燈雪的話,就繼續說。」

絳晚「哎」了一聲,揚起眉梢:「你都把人帶回來了,哪裡會有時間去找千燈雪?」

厭拂滿:「我傳音給狐九,她自然會去找。」

「...行吧。」絳晚嘖了聲,後放開了攬著離清緣肩膀的手,把她往厭拂滿的方向推,「還你,還你,鬥不過你。」

離清緣這會腦子裡還在思考負雪宗人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就算兩世都來過這裡,她還是會被他們整個宗門上下隨意到詭異的生存態度震撼。

被絳晚這輕輕一推,她便還真落進了厭拂滿懷裡。

厭拂滿很自然把手擱在她的兩邊肩膀處,用這種虛虛攏抱的姿勢攬著她,而後口吻平靜轉了話題,問絳晚:「師父呢?回來沒有?」

「怎麼?」絳晚開口,「師父上次不是在傳音玉簡里宣布過你要有道侶了,他......」

人生的定律果然是提誰誰到。

絳晚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忽而出現了一名瞧上去年近六十的白鬍子散修,對方一身襤褸,走的是破布乞丐風,這會手上還拿著一枚漆黑的圓形物品,嘴裡正念念叨叨:「有眼無珠,有眼無珠,真是有眼無珠!」

「竟說老夫的東西都太醜了,像撿破爛撿來的。」千山道人正往敬識閣的方向過來,語氣憤憤,「和我那個姓厭的大徒弟一樣討人嫌!真是討人嫌!」

他只顧著看自己手裡的留影鏡,故而沒注意到此刻敬識閣內正有三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

直到千山道人抬步進了敬識閣內,厭拂滿才冷不丁喊了他聲:「師父。」

「...啊?誰在叫我?」千山道人終於把目光從手裡的留影鏡間移開,抬眼看見厭拂滿的那一瞬,他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

「...大徒弟!哎!心肝大徒弟!」反應過來後,千山道人誇張地叫起來,「你怎麼回來了?回來怎麼也不跟師父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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