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微:「我快高一了,正是初戀的年紀。」
裴敘:「不許談。」
蔣時微閉嘴不說話,低頭打開包裝盒,取出手錶試戴。
這是一塊鑲鑽百達翡麗,風格偏成熟,適合配優雅一點的套裝。看著這塊腕錶,蔣時微禁不住難過,想到裴敘對孟舒桐,大概也是這樣哄的。
他對誰都這樣哄,反正,缺的又不是錢。
回到家,蔣時微選好裝備,偷摸下樓找裴老爺子喝茶。
當晚,裴敘被叫去書房。
老爺子質問:「你打微微了?」
裴敘說沒有,老爺子拿雪茄敲著桌:「我問過小張,你今兒下午把微微拽上車,動作很不文雅。」
裴敘:「……」
等他回到二樓,蔣時微已經把自己的房門反鎖。
過不久,蔣時微洗完澡出來,看到門縫下塞進一張白紙。
撿起一看,紙上畫著一隻巨大的北極熊,從背後抱著小北極熊,右上角幾個鉛筆塗的字母:SORRY
她剛想考慮原諒他,門下又遞進來一張紙,寫著:「不准早戀,告狀也沒用。」
時微彎起的嘴角重新拉下去,轉身回臥室。
-
第二天一整天,蔣時微悶在房間裡看書,只有梁媽敲門送飯,她才肯開一下門。
第三天早晨,時微不疾不徐走出房間,雙手插進薄外套口袋,一副消極配合的態度。
裴敘認命,幫她背旅行包,徑直下樓。
第一段旅程是北京飛往巴黎。
裴敘本可以從阿姆斯特丹乘高鐵過去,在巴黎等蔣時微會合。
孟舒桐說他錢多沒處花,他說:「我妹從沒單獨飛過那麼遠。」
孟舒桐說:「你妹十五歲,不是五歲。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已經一個人去打工了。」
大少爺坐在真皮沙發上,豪橫且不耐煩:「就當我錢多沒處花,行麼。」
孟舒桐無言以對。
如往常一樣,裴敘訂的是頭等艙套房,兩個床位離很近,可以鋪成雙人床。
空姐來鋪床時,打量了一下蔣時微和裴敘,顯然覺得這兩位旅客不可能是情侶。
不等蔣時微出聲,裴敘說:「分開鋪。」
空姐瞭然,貼心地拉上中間的隔簾,溫和道:「祝您旅途愉快。」
蔣時微洗漱完,慢慢爬上床,面對裴敘的方向側身躺下。雙人旅行不是第一次,這麼沉默的開場,卻是從來沒有過。
飛機很平穩,躺了沒多久,蔣時微昏昏欲睡。
這時,黑暗裡忽地傳來一聲低沉男音。
「時微。」
蔣時微嚇得立刻翻了個身,背對隔簾,也背對著裴敘。
裴敘說:「我知道你沒睡,陪哥哥聊會兒天。」
蔣時微捂著心口問:「聊什麼?」
裴敘:「你最近情緒不好,總對我有意見似的。」
蔣時微:「我挺好的。」
「哥哥不讓你戀愛,是因為……」
「覺得我還小,我都知道。但我沒有早戀,你平白無故冤枉我,我就很難過。」
裴敘這幾天道歉多次,已然是信手拈來,卻不帶反省。
「冤枉你是哥哥不對,沒下回了。」
蔣時微稍微好受點兒了,再度翻身,面朝裴敘的方向。
裴敘忽然拉開帘子,驀地撞進時微愕然的眼裡,笑起來像惡作劇成功一樣嘚瑟。
「你……」
時微臉紅心跳,迅速拽起被子遮住自己,只露一雙小鹿眼。
裴敘失笑:「怎麼著,臉都不讓看了?」
時微悶在被子裡說:「男女授受不親。
「得,」裴敘把隔簾拉回去,「以後買單人艙,行吧?」
帘子對面,蔣時微安靜片刻後說:「也不用。」
裴敘平躺望天,眼皮沉重:「聽你的,都你說了算。」
時微捏著被子一角,無聲道:「那你找對象也聽我的,行不行?」
這話沒說出來,默然藏進萬米高空的夜色里,了無回音。
-
第二段旅程是落地巴黎再轉機去奧斯陸,路上倒時差。
蔣時微睏倦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全忘了,坐在哥哥身旁,腦袋一歪就能睡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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