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 疼痛感減輕, 至少能自己下車、走上樓。
駱堯說:「你少飛兩趟,一天天的不知道折騰些什麼。」
裴敘躺在沙發,抱著和撲撲相似的大北極熊,悶聲悶氣的:「可是我好想她。」
說完, 他把臉埋進北極熊的後腦勺,默默流淚。
「可是我好想她。」
「每天都想她,想得睡不著。」
「好想蔣時微。」
駱堯一肚子吐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最後狠心說:「那你疼死吧。」
裴敘這人,純屬記吃不記打。翻過新一年,沒多久,他撿著時機又飛越大西洋。
那晚他頭疼得要死,卻只見到女傭在家。
「小姐去阿根廷過春節,過完春節就上船,去南極旅行。」
撲撲也被帶走了,家裡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裴敘吃下三片止痛藥,整晚沒睡著覺。
凌晨五點,他給駱堯打電話:「我有一個春節計劃,想不想聽?」
駱堯:「說。」
裴敘:「從南安普敦坐郵輪去紐約,重走鐵達尼號路線,再從紐約坐火車去洛杉磯。」
駱堯:「讓我猜猜,你一定是犯賤飛去倫敦,現在頭痛欲裂,回不來了。」
裴敘:「少廢話,來還是不來?」
駱堯:「不去,過年我和如茵見家長,年後訂婚。」
「這麼快?」
「哪兒快,奔三了都。我倆什麼都有了,就差結婚證。」
話音未落,裴敘已經果斷把電話掛掉。
他轉而給陸淮打電話,完全忘了陸淮這會兒和他同一個時區。
電話接起來,對面安靜得很。
裴敘:「重走泰坦尼克線加橫跨北美火車旅行,有沒有興趣?」
陸淮語調陰森森:「你特麼知道現在幾點嗎,我剛從酒吧回來特麼剛睡下半小時。」
裴敘:「去還是不去?」
陸淮:「不去。」
裴敘:「如果我姐也去呢?」
陸淮:「……要我說幾遍,我對做你姐夫沒興趣。」
裴敘:「你最近寵內小明星,長得比上一個更像陳清越。」
「你腦子有病啊?」
「我確實有病,不然為什麼做腦CT呢。」
「……」陸淮服了,「行,我陪你。不就是腦子有病飛不了了,要找個人陪你坐船嗎?」
裴敘忍著懟回去的衝動:「明天下午,南安普敦等你。」
-
第二天大中午,宿醉的陸淮拖著行李箱來到碼頭。
遠洋郵輪停靠岸邊,像一座豪華海上宮殿。
看到裴敘第一眼,陸淮忍不住笑出聲,默默拿起手機拍照。
裴敘染了金棕色頭髮,順便把眉毛也染了,隨便收拾一下就帥得人神共憤,路人不約而同行注目禮。
陸淮拍好照,往朋友圈一發,三分鐘點讚過百。
裴敘搶他手機刪照片,他躲開了,笑說:「幹什麼,挺帥的。」
你爭我搶半天,裴敘終於拿到手機。正要點刪除朋友圈,蔣時微的頭像卻跳了出來。
她給陸淮點了贊,然後評論:小黃毛。
裴敘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眼前陣陣發白,喜怒參半。
高興,因為蔣時微對他開很親昵的玩笑。
生氣,因為這玩笑和Eden高度相關。
裴敘都能想到蔣時微此時的表情,一定在笑吧。
突然就釋懷了,也罷,能逗蔣時微笑一笑,他把那玩意兒染成綠的也無所謂。
陸淮拎著行李箱,看裴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只覺精彩紛呈,看得酒都醒了。
下午上船,裴敘直接乘電梯上頂層套間,在私人露台的沙發躺下。
晚上有酒會,陸淮補完覺,換了身絲綢藍襯衫,領子扯開,像只風騷的藍孔雀。
下樓前,他問裴敘去不去。
裴敘歪在沙發,半死不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躺那布雷澤沙發是監獄鐵床。
「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陸淮直接沒搭理他,獨自下樓。
海上夜晚寒冷,裴敘冷得實在受不了,爬起來回室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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