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從苗寨被人攻陷後,便再也沒聽師父提過,直到近年苗寨重新建立的消息傳來,師父才多了一些笑容,思及此處,江妤上下打量著蘇念麟,一早便聽師父說與她不同,小師兄天賦異稟極擅用蠱而且醫術也不錯,回想著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他好似確實十分了解各種蠱蟲,且銀針不離身。
但她年幼時似乎在師父房中見過一位哭泣的少年,她抬頭望向蘇念麟,只見他溫和地瞧著自己,難不成他便是當時那位少年。
江妤打量著身前的男子,她記憶中的那位少年唇紅齒白與他如今的模樣截然不同,卻又能依稀瞧出一些相似的輪廓,一時間無法確認,她甩了甩頭將此事拋之腦後。
正想著,江妤忽然想起先前溫凝所言,便抬頭瞧了她與江子安一眼,只見兩人均是一臉瞭然,顯然早便知道此事,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江妤氣哼哼地轉過了腦袋不再瞧那幾人。
只留一個圓圓的後腦勺對著幾人,江子安多了解江妤,當即便知道她生氣了,緩步上前,「宛宛,你可還記得當日離京,父親並不願意讓你同行。」
瞧著背對著自己一言不發的少女,江子安無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父親一早便知王擎那老匹夫會對他動手,他便與聖上做局,以身犯險引那些亂臣賊子自己漏出馬腳,怕你會遇到危險,便不願意帶你來,秦院首告訴父親,此行會有苗疆叛徒,而你雖未用過蠱,但與她學過一些,便讓父親帶上你。」
江子安忽然想起江垣離京前的那一晚,將他喚到書房,荔城局勢詭譎,積壓了許多無頭案,又無像樣的驗屍官,聖上聽聞江妤會驗屍,便讓她與自己同行前往荔城處理案子,林宏上任多年無功無過,雖與自己是舊識,但多年未見,且人心易變,他也不敢相信。
聽完江子安所言,江妤頓時豁然開朗,怪不得,父親明明不願意帶自己出行,最終還是帶上了自己,到了荔城為何會有人想要殺了自己,原是因為不想讓她翻舊案。
「哥哥,是如何說服聖上讓你離京的。」再顧不得生氣的江妤,忽然想到自己兄長官職在身,並不可輕易離京。
江子安還在思考如何開口時,溫凝便替他說道:「宛宛,還記得那日我與你說的,我接到了荔城來的消息,告訴了你兄長,他讓我先出發找你,隨後他便立即求了江家大伯去見了聖上。」
聽到此言,江妤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請動了大伯,那離京此事那確實不難,她眸光略過蘇念麟,幼時從未見過卻十分崇拜的小師兄,竟與自己相處了這麼久。
與此同時,原本一直望著窗外的蘇念麟似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回過頭便對上了江妤的視線,眸底的一抹暗色未來得及收回,他偏過視線,「江兄,可有在沈瀚臥房查到什麼?」
江妤還未來得及說話,便瞧見江子安從袖袋中取出一至細長的木匣,「在他臥房的暗格里尋到了這個木匣,上頭有鎖,我還未來得及打開,便去尋你們了。」
蘇念麟接過江子安手中的木匣,只見上頭掛著一把精緻的小銅鎖,不同於書房木箱那把普通的鐵鎖,這似乎有什麼機關,「這是千機鎖,若是未按照它的規律解鎖,木匣夾層中的綠礬油便會流出,銷毀其中的一切。」
說罷,蘇念麟便將那匣子放在了桌上,神情專注地瞧著那把銅鎖,纖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翻動著,只聽「咔噠」一聲,那匣子便被打開了,露出了裡頭一卷帛書,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捲帛書,攤開帛書,這竟是一張地圖。
「這莫不是藏寶圖?」溫凝倚在桌邊,瞧著那捲帛書問道。
而此時,荔城城主府內,一片昏暗,唯有書房亮著一點燈火。
林宏坐在書桌前,他的臉隱在了陰影處,讓人無法辨清他的情緒,他瞧著站在堂下的管家,「允之還未從揚州回來?」
「還未。」秦管家站在堂下,瞧著心情不甚好的林宏,不敢多言。
聽得管家所言,林宏翻閱著方才影衛遞來的消息,上頭記錄著林允之在揚州城內為了一青樓女子,與沈瀚之子大打出手,以他的權勢壓人。
「逆子!來人去把他給我帶回來。」林宏猛地將手中的信紙甩在了桌上。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之後,「林大人,不好了。」
僕人驚慌失措的嗓音從門外傳來,秦管家聽著外頭的動靜,開門道:「莽莽撞撞,成何體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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