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低垂著頭, 髮絲滑落在臉頰兩側, 一副遭了訓斥頹然的模樣, 而在江妤二人瞧不見的地方, 他勾起的唇角, 卻在瞧見江妤再度坐下時, 嘴角的笑意凝固, 他眸中閃過殺意, 疾步往屋內走來, 慌亂地開口,「大人,那婦人死狀悽慘,瞧著像是被人殺害,還請大人讓江姑娘隨奴才去瞧瞧。」
他跪在地上垂著頭,不敢瞧蘇念麟一眼,卻也錯過江妤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見此,江妤與蘇念麟對視一眼,緩緩站起身子兩人一同往念白身旁走去,在距離他大約五步的距離,念白忽然暴起,目露凶光,掏出一把匕首便朝江妤撲去。
眼看著便要抓到江妤,他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誰料江妤仿佛早有預料,側身躲過念白的攻擊,不做停留往一旁跑去,只見蘇念麟將手中茶杯一擲,砸在念白膝蓋上。
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未來得及起身,蘇念麟一腳踩在念白背部,他緩緩俯下身子,語氣森冷,「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念白?」
江妤快步走來,在念白身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在他臉頰周圍摸過,摸到一點凸起,眸子一亮,心道果然不出她所料,此人帶著人·皮·面·具,她用力一撕露出裡頭陌生的面容,滿眼恨意地望著自己。
「念白如今身在何處?」蘇念麟眸光掃過那人身上熟悉的衣物,以及腰間那塊墜著的令牌,心中有些慌亂。
那人艱難地仰著頭,嘴角帶著挑釁的笑容,「死了,被我殺了。」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再度被人撞開,只見珠紫攙扶著只著中衣的念白跌了進來,念白髮絲上覆著白雪,嘴唇凍得青紫,縮在珠紫懷中瑟瑟發抖,抬起手指著地上那人,哆嗦著嗓音道:「公子,我從刑獄司巡視回來,便被此人暗算,扒了衣物丟在拐角處。」
「公子,方才若不是我及時尋到念白,他恐怕要被活活凍死。」說著,珠紫取了厚實的斗篷將念白裹住,滿臉憤恨地走到那人身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而那人自念白出現之際,便沉默不語,如今他手頭再無保命之物,回憶起以往任務失敗的同伴的下場,他面色灰敗。
「說出你幕後主使,我便考慮饒你一命。」
卻見那人仰起頭,露出莫名的笑容,江妤心道不妙,趕忙抬手捏住那人下巴,卻晚了一步,那人嘴角留下一抹黑色的血跡,片刻之後,那人無了生息,江妤垂下眸,低聲道:「小師兄,此人已死。」
她眸光掃過那人裸露在外的脖子,竟瞧見一處刺青,江妤輕拍蘇念麟腳踝,見此他便抬起踩住那男子的腳,江妤湊上前,撩開那男子的衣物,細細查看,那刺青竟刻著一個「寧」字,她抬眸一眼便撞進蘇念麟眸中。
他垂著眸望著地上那人,長長的睫毛斂住了他的情緒,此刻他周身的氣息冷了幾分,「你怎麼會被此人偷襲?」
聽著蘇念麟冰冷的語氣,念白不自覺又打了個哆嗦,「我瞧著那婦人已死,便想著快些將消息傳回,一不留神被此人暗中偷襲,但我未失去意識前,似乎聽到此人還有同夥。」
還未待蘇念麟開口,江妤已然帶上手套,在此人身上搜尋,然而除了那處刺青便再無尋到其他能證明此人身份的線索,:「小師兄,此人瞧著似乎是寧王府上的死士。」
話音剛落,蘇念麟周身的氣息似乎又冷上幾分,過了片刻,未聽到回府的江妤轉頭望去,卻見他死死地望著地上那人,滿目殺意。
與此同時,沁香樓內,阿眠倚靠在軟塌上,纖細潔白的指尖握著一盞白玉酒杯,低垂這眼眸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外頭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她抬眸望向門口,只見一根竹筒扎破紙窗,隨後一縷輕煙從屋外吹入。
見此她柳眉輕挑,眸中滿含興味,瞧著似乎她原本就在等著此人,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門發出一聲輕響,阿眠順勢閉上眼眸躺下,腳步聲漸漸靠近,只聽那人發出吸氣聲,道:「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竟要便宜方越那個狗官嗎?」
「城主大人得罪了他,方越一早便瞧上了這女子,如今城主大人便是要用這女子謝罪,莫廢話,趕緊將她帶走。」另一道聲音響起。
隨後阿眠感覺自己被人騰空抱起,從窗口躍出,片刻之後,她發覺自己被塞入馬車中,車馬行駛之際,她偷偷睜開眼,車廂中只有自己一人。
「真是可惜了這女子。」方才那人的低聲嘆氣從馬車外傳來。
聽得此言,阿眠眼眸中滿是譏諷,原本自己便要想法子進入城主府,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馬車平穩地走在街道上,外頭傳來幾聲狗叫,未過多久,馬車停在了城主府門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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