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妤唇角一揚,「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如今便在此處呆著,我倒要瞧瞧你要替寧王如何成事。」
說罷一甩袖便抬腳往屋外走去,蘇念麟眼皮掀起,性質缺缺地瞧了那人一眼,便隨著江妤一同離開,不過是個牆頭草,哪怕寧王能成事,此人多半也活不到那日,更何況如今他們已尋到不少寧王意圖謀反的證據,他事跡敗露是遲早的事。
落在二人身後的司徒淵心中滿是不解,順著蘇念麟的目光瞧了那人一眼,只見那趙蒙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他隨即扭頭跟上二人步子。
「為何不問了?」
「那趙蒙不過是個棄子,他與你所言,應當便是他所知的一切。」江妤頭也不回,朝另一處宅子走去,「念白守好趙蒙,別讓他死了。」
「是。」話音一落,念白從屋頂躍下,將劍抱在胸前,在門前隨意尋了一處空地坐下。
幾人踏著青石板走在院子中,倏忽間頭頂撲稜稜飛過一隻蒼鷹,朝著關押著那鮮卑人的屋子飛去。
見此,蘇念麟眸中划過瞭然,牽著江妤的手,便帶著她往那間屋子走去。
行至門前,恰好瞧見那蒼鷹落在窗口,撲棱翅膀啄著窗戶。
不過片刻,窗戶自里由外打開,那蒼鷹發出短促的鳴叫,隨即飛快撲入屋中,它立在桌上,豆子般的眼睛轉動著掃過四周,最後落在牆角那人身上,歡快的叫了一聲,撲扇著翅膀,落在那人肩頭,轉動著腦袋在他臉側親昵地蹭著。
大約是此人合作態度極好,司徒淵一早便解了束縛他的繩索,此人倒是如他所言,未生出逃跑之意,在此處候著溫凝。
他被蒼鷹毛絨的腦袋蹭著,臉頰傳來癢意,唇角微微勾起,抬手從它爪子處取下信件。
隨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溫凝,手指撫摸著蒼鷹的毛髮,侷促道:「不知將軍可否取些小米,阿青從鮮卑皇都而來,如今肯定餓了。」
聞言,溫凝拋動著方才他交於自己的竹筒,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你放才所言之事,我應下了。」
「多謝將軍。」
不多時,江妤便從外頭捧著一碗小米推門而入,那蒼鷹蹦跳從他肩頭躍下,兩隻圓溜的眼睛盯著她手中的瓷碗。
瞧著它極通人性的模樣,江妤唇角一勾,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那蒼鷹迫不及待飛起,落在桌上埋頭苦吃,見此江妤取過一隻空杯,替它倒了杯清水。
「這位姑娘瞧著倒是與阿青有緣。」鄭明瞧著江妤動作,揚起一抹笑意,隨即打開那用臘封的竹筒。
此鳥乃是他與阿淺傳遞消息所用,如今這鳥兒出現在此處便是阿眠那有了消息,果然如他所料,瞧著那紙張上記錄的信息。
雙手竟開始微微顫抖,他飛快掃過紙條上的信息,隨後神色激動地望向溫凝,「將軍,阿淺已尋到溫衡將軍所在,他如今確實還活著,只是他被賀蘭宏以千年寒鐵所困,以她一人之力無法將他救出。」
聞言,溫凝心頭一顫,快步走至鄭明身前,接過他手中的紙條,頃刻便紅了眼眶。
她瞧著身側的滿目關懷的江子安,順手將紙條塞入他手中。
而此時站在不遠處的江妤瞧著鄭明激動的神色,眸中划過疑慮,「你為何會讓那女子冒如此大的危險探尋溫大哥的下落?你可還有其他隱瞞之處?」
話音一落,鄭明面上笑意逐漸收斂,扶著椅子坐下,屋中幾人皆是望向他,他低垂著頭,過了片刻才開口道:「我與阿淺乃兄妹,自幼隨父母生活在邊境的村落中,那日戰役起,父親不願參戰被拓拔玦活埋,母親被他的人強行帶走,那個村子有鮮卑人亦有澧朝人,誰料拓拔玦竟讓人屠村,意圖嫁禍溫衡將軍,我與妹妹逃荒之際,險些被拓拔玦的人帶走,就在那時溫衡將軍如天神一般抵達,救下了我與妹妹,將自己的令牌交於我我二人,讓我們前往北疆投奔溫家,原想著來日報答溫衡將軍,萬沒想到北疆被人潛入,留守北疆的溫家滿門被殺,我二人無處可去,便想返回尋將軍,可未過幾日便聽聞將軍戰敗,全軍覆沒,而將軍已死,我二人不信被前往戰場尋找,因那面目全非的屍首上還藏著令牌,我二人便知此人是假的,我二人便潛藏在鮮卑探查,終是尋到些蛛絲馬跡,猜到溫衡將軍大約被藏在宮中,我二人亦是為了報父母之仇,妹妹便潛入宮中。」
說著說著,鄭明眼眶通紅,不多時便哽咽出聲,隨即將頭埋於手掌之中,暗恨自己無能力保護妹妹,如今還要靠她以美色相誘。
「莫哭,我們自會將你妹妹一同救出。」江子安將那紙條丟入火盆之中,瞧著火舌舔舐紙張最後燃成灰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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