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局面其實很明朗,情侶自動組隊,就剩他們四個人。
周樾則剛開口:「那我和漾、」
就聽到黎漾舉起手:「那我和阿佑哥一組。」
?你瞧瞧這是人話嗎?
「好啊,我和漾漾一組,不過我不太會,你要帶我。」
「放心吧,保證帶你飛。」
於飛嵐一聽不用和莫佑這個遊戲渣在一組可開心:「那我就和樾哥一組唄,這不得虐死你們。」
「到底誰虐誰哦。」
黎漾打遊戲還算不錯,玩的時候很照顧莫佑,他顯然不是很熟練,經常要操作好幾次才能通過。
周樾則窩在旁邊看著黎漾主動讓莫佑操作的小人綁在自己身上幫他過去,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
他辛辛苦苦帶她玩,從來不嫌她菜,結果她現在用來帶別的男人玩遊戲!
即使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行!
他卯足了勁兒和於飛嵐配合默契贏得了這場比賽,但是看著酸臭的小情侶摟在一起,還有黎漾正在和莫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笑得陽光燦爛,他感覺自己好像贏了個寂寞。
「誒呀這個玩夠了,我們去玩別的。」
「還有,被讓我再聽到你們電話響了,再響沒收。」
錢多多因為蔣鶴京的關係從出生就和他們認識,說話沒大沒小慣了,他們也樂得寵她,保證不接電話了。
電玩城裡黎漾和莫佑一起開賽車、玩槍戰,周樾則臉又黑了。
包間裡黎漾先是和錢多多抱著話筒鬼哭狼嚎又唱又跳,後來又和莫佑合唱情歌,周樾則臉黑得徹底,因為他不會唱歌。
黎漾說他唱歌沒有一個字在調上,禁止他碰話筒。
就連打麻將她都要悄悄提醒莫佑不能出那張牌會點他的炮。
到最後他已經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他受不了黎漾不理他,更受不了黎漾和別的男人玩不理他。
「嘖嘖。」蔣鶴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晃過來摟著周樾則的肩膀和他一起看不遠處有說有笑的幾個人,「嫉妒,讓男人面目全非。」
黎漾仰著頭張開嘴,莫佑拿著手機的燈在看她的牙。
周樾則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現在難道不是在為了漾漾和別人玩不搭理你而鬱悶嗎?」
……
「我沒有。」
「哦?那看來是我想多了,本來還想幫幫你的。」
衣服後領被抓住,蔣鶴京瞬間感覺被鎖喉,他後退一步撥開他的手:「跟我來。」
兩個人接頭似的走到旁邊座位上,。
「既然要我幫忙,那先叫聲哥來聽聽吧。」
……果然弟弟某奪大哥位置之心不死。
「上次你的那個朋友,又遇到什麼問題了。」
「是不是真想挨揍。」
「咳、」蔣鶴京輕咳一聲,「說吧,漾漾不理你心裡什麼滋味兒。」
「她怎麼能和別人玩不理我。」
「占有欲。」
「還有你嫉妒那個搶走她目光的人。」
說他對自己的好兄弟產生嫉妒之情他可能一時難以接受,蔣鶴京換了一種說法:「假如,今天和漾漾有說有笑的是一個我們之外的陌生男人,你會怎麼做。」
周樾則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當然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蔣鶴京懵了,什麼意思,你剛剛那個眼神是說我是傻子?
搞清楚到底誰是傻子好吧。
「所以你對漾漾究竟是什麼感情?」
這話問得太過直接,幾乎是強逼著他剖開自己的內心。
「她是我妹妹。」
情妹妹也是妹妹呢。
「你一直只把自己當她哥哥?」蔣鶴京震驚加無語,「你們之前不是結婚了嗎?」
他頂多以為他是愛而不自知,合著人家給自己的所有行為套了個完美的合理的哥哥的殼子。
「結婚那是有婚約。」他怕影響黎漾的名聲,從未說過他們結婚的真正緣由,只說是婚約和長輩心愿。
切,什麼婚約,做兄弟的他還不了解他嗎,要是不願意沒人能按著他去結婚。
「你就沒想過你現在在這兒拈酸吃醋是因為你對她是男女之愛,而不是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