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鍾元在X大樓和世紀大樓來回開會, 將接下來兩個月的工作確定好。
又給明琴打了電話。
她記得跟明琴一塊保研的誰和趙家正兒八經那位趙大少趙望伋談了戀愛。
之前聊到項目後續鍾元隱約提過趙家複雜, 明琴便跟著隨口提了一嘴。
當時鐘元沒問太詳細。
畢竟趙望旌一個私生子都這麼傲慢,趙望伋還能是什麼謙遜好接觸的人嗎?
他們的地盤在首都,自己的重心在茗城, 雖說生意人不局限在哪兒發展。但自己和六安集團的產業交集少, 如無意外頂多見面點個頭, 她沒必要把姿態擺太低上趕著。
現在聯繫趙望伋無非是上一道雙保險。
鍾元怕打了小的, 來了老的。
趙望旌再是私生子, 趙文柯考慮到原配和原配所出子女不會在明面上撐他,但都這個位置了,撐不撐需要他明著說嗎?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換位思考, 如果她在外面吃了虧, 就算找家裡告狀丟臉, 那在親戚面前丟臉也要好過在全世界面前丟人。
肯定耍混鬧痞也要找長輩做主找回場子。
鍾元要探探趙望伋的態度。
明琴沒問原因。
趙望旌偶爾會回校給學弟學妹傳授經驗, 他如此成功,校園裡關注他動態的不少。
有幾個協會甚至會專門研究他投資的項目。因此她知道他最近搞了款遊戲出來。
大概猜到了鍾元跟趙望旌已經由『道不同不相為謀』轉變成對立廝殺。
直接就說:「你說裴夏啊?談過, 但前陣子好像分手了。」
「我問問她去。」
約莫過了十分鐘。
明琴把趙望伋的電話號碼發了過來,鍾元沒直接給他打電話,而是發了個條簡訊。
趙望伋比她想像的重視。
鍾元簡單說完, 趙望伋沉默須臾,問:「鍾小姐,你希望我做什麼?」
鍾元笑了笑。
直言不諱:「很簡單,我跟趙望旌博弈時令尊不要插手。」
那頭想了想,也沒故弄玄虛。
而是意有所指道:「下個月我爸到東歐視察,轉道還要去非洲,十一月之前他應該都不在國內。」
鍾元登時笑逐顏開。
皇帝出巡,他這個太子監國嘛,她懂。
有什麼恩怨要解決最好選在這段時間,他會限制傳出去的消息。
「多謝。」
趙望伋倒是比趙望旌會做人,聞言也很坦誠:「得我謝你,說實話,我也很想看他重重跌一跤。」
前段時間家族辦公室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說有幾個家人不好參與產業分配……
呵呵,不就是指趙望旌他們嗎?
家辦一提有成熟的私生子繼承方案,老頭子就樂開了,還裝得一副是為他進入董事會高興的樣子。
當他們不知道他心疼外頭的幾個?
早在老頭兒同意趙望旌跟賀江江訂婚時趙望伋就知道他心裡對趙望旌的看重不少,遠比另外兩個私生子多。
不過也不意外。
趙望旌的媽畢竟從冰窟窿里救過老頭子,用個時髦的詞,人家那是白月光。
還是一個死了的白月光。
這次確實該謝謝那位鍾小姐。
敢無視掉趙文柯對趙望旌下手,勇氣可嘉。趙望伋決定助她一臂之力,撥通家裡的號碼:「媽……」
而另一邊的鐘元掛段電話,就回世紀大樓讓美購的設計師重新量了尺寸。
她如今的日常衣物都是自家設計師的私人訂製款。
舒服、合身、也更貼合自身氣質。
更新完數據再順便查了美購上半年的財務報表和下半年北長尾申辦的幾場秀。
把這邊的事也安排好,她便給自己放了長假。
這幾年她沒正兒八經休過假。
就算過年時公事不多但私事卻一點不少。其實大部分事都跟自個兒無關,但是作為一個詹家人或鍾家人,哪家有個什麼情況不拉上她不行。
每次親戚里誰有事,她作為擺設全程一聲不吭也得露個臉。
這回名義上是放假了。
但除了不經常跑公司,要幹的事也就相對來說少了一點點。
鍾元以純玩家視角測了一輪《天命》。
宴修元是最好的搭子,兩人經常測PK或戰場,折騰了幾天她便給陸黎又發了一張她認為需要優化的清單。
陸黎看到最後一句感慨,險些道心破碎。
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