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弄髒了本殿下的衣領,你給洗哦?」
「我洗就我洗……」允棠哽咽著吸了一下鼻涕。
任君川逐漸放鬆了手臂,畢竟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實施強迫了。
「允哥,我好不好?」
「好……」
「那我有什麼獎勵嗎?我想要獎勵。」
允棠沒說話,微微撤開身子,對著任君川的唇就輕吻了一下。
這波操作把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蛋都給看懵了。
混蛋不受控地笑了出來:「允哥,我沒說要這個獎勵啊?剛剛親了那么半天還沒親夠?」
允棠刷地一下紅了臉。
「瞧你嘴唇都腫了,那麼喜歡的話,以後想接吻就直接跟我說……」
他實在聽不下去了,索性伸手捂住了這人的嘴巴。
「別囉嗦,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任君川後撤了一下,拿開了捂住嘴巴的手:「這麼捂住嘴巴,本殿下可沒本事說話。」
「你還記得上一次在湯池殿嗎?我本想請你陪我一起泡湯池,結果你卻喝醉暈了過去。」
「記得……」允棠心虛的垂下了眸子。
這還是那麼長時間以來,任君川第一次提起那段過往。
「上次沒陪成,這次陪吧,可以嗎?」
「好……」
湯池殿——
冬天大概是最適合泡湯池的季節了。
只是……
本該曖昧的氣氛,卻因為任君川的手腕全然消散……
「回答我,你的手腕為什麼還沒好?!」允棠冷了臉。
一個傷疤而已,這都過去多久了?!
任君川故意用寒冬衣袖作為掩飾,讓這處傷口從未暴露在外過。
也正因於此,才使得他逐漸淡忘。
「以後自會告訴你。」
「你這話說過幾次了?以後?每次都是以後!」
「任君川,你到底在隱瞞我什麼啊?!」
允棠心痛的紅了眼眶,他也不知是因為這傷,還是因為對方的執意隱瞞。
「哪有傷口這麼久都不痊癒的?!你給我看看!」他抓起對方的手,試圖扯開繃帶。
只是那布條裹的格外緊……
「嘶——」任君川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看他一臉的痛苦,允棠趕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到底是什麼傷?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說呢?」
「求你了,行嗎?」
眼前人哭泣落淚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任君川的心臟。
畫面與兒時記憶逐漸重疊……
那年冬天,他高燒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
逐漸好轉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