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練了,走,哥請你去吃酒去。」
允司聽後連忙擺手:「我不會飲酒。」
「什麼?!」王權宣郎感到不可思議極了,他說話不拘小節,開口就是一股子嘲笑味道:「嗨喲,哪有文人不會飲酒的啊?吟詩作賦,少不了酒的好嗎?」
「允家的規矩嚴,沒行冠之前,最多讓喝一點果酒,花酒,我只喝過長輩釀造的十里江南桂。」
現在起,王權宣郎對允司的印象正式定性,妥妥的老實人,還是格外實誠的那種。
「喂!拜託?我們家的家規也很嚴好嗎?要像你這麼實誠,長輩說什麼是什麼,老子早憋死了。」
「哥,你說話溫柔點。」允司「一本正經」的好心勸導。
王權宣郎強忍著上揚的唇角,拼命維持住了他的形象。
「好好好,你跟我去嗎?快點決定。」
那句文人哪有不會飲酒的話,早就說服了允司,他自認為就是個天生的文人,是啊,吟詩作賦的標配便是酒了。
「行,你掏錢。」
「我請你當然是我掏錢啊?你怎麼跟不放心似的,允家也不缺錢好嗎?」
「那也不能亂花,我比你小,這錢你嘚掏。」
眼前這個老實人,極其守規則講道理。
「行行行,你同意我的邀請,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覺得駁了我的面子,這個做法不君子?」
允司實誠的點了點頭:「確實有一部分。」
「害,我要去洗澡換身乾淨衣裳,然後咱們一起騎馬前往。」
允司順著他的話,往下看,頓時表情微變。
他猜測,這人下身肯定都被泥湯泡透了。
王權宣郎心大,沒注意面前人的眼神,直接大大咧咧的開了口:「咱們一起騎馬去沐浴室唄?這樣快。」
一聽這話,允司嚇得連忙後退了一步,緊緊抓住手裡的韁繩:「不行,你身上髒死了,染到我衣物上,我還怎麼見人?!」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被面前的文人嫌棄了。
他奶奶的,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有些漢字從你嘴裡連起來可真難聽,嘁,那就慢著吧!你上馬,我牽著你走。」
「好。」允司依舊上不急不忙的上馬,王權宣郎等他坐穩後,才牽起韁繩。
演武場的泥土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路上,訓練的士兵們紛紛投來視線,誰能想到,王權家的少爺,今日淪為牽馬童了。
要說王權宣郎是個心大的,那允司比他,只有過之而不及。
他保值著最開始的悠哉,又欣賞起了風景:「王權兄,你瞧這景多適合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