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的水溫逐漸降下,霧氣凝結成水珠浮在了冰冷的玉石表層,允棠赤裸著躺在上面,被動的承受著不停歇的索取。
隨著水溫的降下,周遭的氣溫也慢慢變涼,折騰了許久的任君川,終於清醒了幾分。
身下人濕了個透徹,分不清是水漬還是汗液,髮絲粘黏在皮膚上,整個人都呼吸孱弱。
「啪——」
他崩潰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要瘋了……
理智一直在告誡自己停下,可是身體始終不受控制。
源源不斷的幽香從允棠體內湧出,把他勾的失了智,變成了一隻會追求本能的野獸。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屏住呼吸,像個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現場。
陛下下了命令,宮人們為帝後清理了身體,換好衣物後,把人抬回了寢宮。
深夜,帝王暗衛自宮中一路趕往了王權公府。
昏暗的寢房內,急促的呼吸音伴著哼唧聲,甜膩撩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床榻上的動靜戛然而止。
「他娘的!誰?!」王權承鄞煩躁的撐起了身子,朝門外吼了一聲。
通過夫君的動作,祈年猜到了外頭有人敲門,趕忙羞澀的往下鑽了鑽。
「老太爺,宮中派了人來問事,是陛下身邊的人……」貼身家奴的聲音自外傳來,王權承鄞神情一變。
那小皇帝深夜派人來府?
宮中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什麼事?!」
詢問聲明顯染上了著急。
王權承鄞將上半身完全成起,跨間之物也從祈年體內退了出去。
妻子抖了一下,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帶著滿目的疑惑看向夫君。
「陛下寫了信……」
「進來。」
王權承鄞隨手抓了薄被,把祈年的身子全部蓋了個完全。
家奴提著燈籠,推門弓著腰走了進來。
有光亮照著,字看的還算清楚,王權承鄞直接在床上拆開了信件,他一目十行,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一眨眼的功夫,信就被撕了個粉碎,暴力的從床上扔下,紙屑碎片散落了一地。
「就這點破事兒還深夜派人來找我!」
「老子還以為是宮變了呢,嚇了一跳!娘的……耽誤我辦事!」
家奴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老太爺……這可是陛下寫的……」
「那又怎樣?!去給來人回個話,就兩個字,懷了。」
「懷了?」剛剛還發抖的家奴,因這兩個奇怪的字而變得呆滯蒙圈。
「對,懷了,就這兩個字,陛下自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