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允棠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胡思亂想的人穩了神。
任君川張開雙臂,投入了愛人的懷抱,他就像個受傷的孩子,脆弱、易碎,拼命想要尋求一個溫暖的庇護所。
允棠的頸窩處,是他最好的歸宿,這個地方,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
「允哥,朕想求你件事情可以嗎?」
「啊?什麼事情?」
怎麼還用求呢?允棠微微撤開身子,抬頭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任君川眼眶泛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著的。
唉……瞧著格外疼人。
「還記得朕昨夜跟你提及過的事嗎?那根鳳簪……」
「嗯,怎麼了?我把它收起來了,以後正式場合就戴它,平常的話就戴這根吧……」允棠抬手碰了碰頭上的梅花木簪,他還是更喜歡它。
這根簪子是夫君送的,寓意正妻之物,結髮相隨,一生一世一雙人……
「朕求你扮演一次母后可以嗎?」
任君川垂著頭,聲音放的很輕,但能明顯聽到懇求的意味。
「為……為什麼?」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他哽咽著,別開臉的瞬間,又一滴清淚恰到好處的滑落。
這是想母親了?扮演?怎麼扮?這個要求一經問世,就讓允棠犯了愁。
任君川拭去淚水,他大概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便開始了自己往回找補:「沒事,朕知道這個要求很荒誕,你不願意就算了,沒什麼的……」
「我,我怎麼扮演?我該怎麼做?」允棠現在被這個要求弄的,滿眼都是慌張無措。
「你,你答應了?!」哭包的眼中頓時有了光亮。
任君川此刻投來的目光,熠熠生輝。
看得出來,他很歡喜,發自內心的歡喜。
川兒從小到大,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知道……
允棠點了點頭:「嗯……我該怎麼做?扮的不像的話,不許笑我。」
「不笑,不笑……謝謝,謝謝!」任君川搖著頭,將人再次擁入懷中,他抿著唇,哭的泣不成聲。
允棠笑著順起了哭包的後背。
笨蛋……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十日後,盛夏——
為了能戴上耳鐺,允棠特意打了耳洞。
原來女子美麗的代價如此痛苦,看著鏡中的耳垂允棠咬了咬唇,十天前的那份疼,他至今都牢記於心。
翡翠手鐲,簪、釵、步搖、耳鐺,各色首飾皆被擺到面前,無一例外,這些皆是先王后留下的,被任君川一直收著,保存的很好。
他的白衣是男款,為了能扮演的更加神似,他特意安排重新製作了一件女款。
風穿過明堂高殿,將白衣微盪。
掛於殿內衣架上的衣衫,是宮中繡娘花了十天才趕製出來的。
為了能滿足愛人的心愿,允棠還自願的缺席了一個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