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塞到我的衣領里?被發現了哦~」任君川的壞笑肆意張揚,毫不遮掩。
「你!」允棠抿了抿唇,眼神飄忽了一下。
人嘛,被猜中心思,哪有不慌的?
但宴山亭是,他最多只慌這一下。
畢竟他這半年多以來,真是「無賴」到了極點……
原來有人寵著慣著,真的可以肆無忌憚。
從前他寵川兒,如今川兒寵他。
「哼,那又怎樣?我就想往你衣領里放!」允棠再次借力,彎腰重新撿起了冰團。
撿回時,他還悄悄帶了一點雪,故意讓那冰團的體積又增大了些。
任君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他的允哥,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我不管,我就要放~」大白糰子搖晃著夫君的手,又開始了撒嬌。
從前的允棠可不會這樣。
但是今非昔比,沒辦法,誰叫他發現自己夫君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呢?
「好好好,你是真不疼朕。」任君川一邊吐槽著,一邊配合的低了些脖子。
「你真行,又來這套!」
允棠不滿的嘟著唇,氣哼哼的將手中的冰團扔回了地上。
完美如豆腐塊的積雪上,又多了一個小坑。
「哪有?開玩笑的,允哥最疼朕了。」任君川伸出臂膀,把人抱到了懷裡。
他笑著含上粉唇,用親吻的招數哄妻。
沒辦法,允棠自有孕之後,就變得如孩童一般「無賴」,而作為大人的他,就只能遷就著哄騙。
這半年多過下來,任君川哄人的技術也算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方。
大白糰子被他吻的面色紅潤,微微輕喘。
「放開,外面冷死了,我要進去。」
「哼!」
允棠像只高傲的鶴,提著衣擺徑直入了殿。
他賭氣的把門合上,偏讓任君川再給費事的自己推開。
狐裘上的積雪被快速抖淨掛到了衣架上,被關在外面的傢伙自行推門走了進來。
帝後板著臉為陛下解下狐裘撣去積雪。
「哼,還說我不疼你!」
允棠瞪了一眼任君川,提著狐裘再次走向衣架。
「疼,允哥最疼朕了……」
「那你還說那話?!」
「就是跟你撒個嬌嘛~」
身後傳來甜膩的撒嬌,帝後撇了撇唇,控制不住的彎眉淺笑。
「你那算哪門子撒嬌嘛?」他忍住笑,扭頭責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