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他孛端察兒最忌諱的就是背叛。
背叛、不忠誠在中原可以冠上權衡利弊的名義,但在草原卻是最忌諱的骯髒之事。
不忠誠就是不忠誠,背叛也就是背叛,這將是永遠無法洗白的事實。
「臣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大汗不信可以明日帶上你的人前去跟我們帝後比上一比。」
使臣持續輸出著不怕死的發言,也逐漸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孛端察兒微眯起眸子,陰沉著嗓音開了口:「你當本王是傻子,識不出你這激將法?」
莫不是在這叨叨了半天,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秦川這次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就非要見他一面不可?!
「是也不是,臣一方面是想達成任務不假,但另一方面也是想讓您知道,我們帝後確實比您的寵兒好看……」
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這再實在的話了。
語氣、眼神……怎麼看怎麼真誠。
我們帝後確實比您的寵兒好看……
我們帝後確實比您的寵兒好看……
這句話在孛端察兒的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試圖勸導自己要理智,只可惜,試了,但是沒有一點兒鳥用,他怕是到死也無法接受這句話。
「放屁!本王今日就親手宰了你!」
孛端察兒怒吼著拔了刀,離他最近的李硯初當時被嚇得瞳孔一震。
「赤那!」
情急之下,寵兒直接喊出了主人的名字。
幸虧李硯初反應的及時,在孛端察兒起身前死命控制了他的手臂。
「你找死啊?!」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懷中人。
這還是孛端察兒第一次被人忤逆,這人偏偏還是他最珍視的寵兒。
李硯初壓低聲音再次貼到了他的耳邊:「使臣絕對是殺不得的,您日後若想在中原立足,就聽奴的一句話,成嗎?!」
這道規矩在中原被看的很重,他是知道的……
孛端察兒總算被細軟的聲音換回了一絲理智。
哼……他的寵兒果然還是向著他的。
暴躁的傢伙就這麼乖乖的收了彎刀,隱忍住了脾氣。
人是安撫好了,可李硯初卻覺得腰肢被摟的更緊了幾分。
原是狗東西把火氣都轉移到了摟著他的手臂上。
孛端察兒抬眸對著略顯凌亂的使臣開了口:「你他娘運氣是真好,今天若不是本王的寵兒在這裡,你早就被碎屍萬段扔出去壯地了!」
既然殺不得,那就罵兩句解解恨。
畢竟當時秦川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他們幹的那檔子熊事,還不如罵兩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