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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偷的,就是,就是她放在桌上的,都好幾天了。」丁二毛流著眼淚說,「我好久沒吃過冰糕了,所以我,我才……」

「現在跟我回家,去跟你媽媽道歉。」寧橋都顧不得拍一拍自己身上的灰,拉著丁二毛就要走。

「橋哥,橋哥,我媽會打我的。」丁二毛請求他,「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行。」寧橋牽著他的手,一路上把他帶回了家。

陳姐剛剛收完土豆,頭髮里都沾著泥,她看著寧橋,有些驚訝:「寧橋,你怎麼來了?」

寧橋斟酌了一下說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她講了一遍:「姐,我想著孩子這會兒正是培養孩子是非觀的時候,這事兒不能瞞著你。」

「謝謝你啊寧橋。」陳姐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是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就偷錢?

「姐,孩子還小,這也是第一回,能掰回來的。」

陳姐點了點頭,寧橋朝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頭離開,他走了不久,就聽見了丁二毛的哭聲,他深吸了一口氣,再往小賣部走。

向馳安躺在躺椅上,聽見他回來的腳步聲,看了他一眼:「送回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偷的錢啊?」寧橋坐在他的面前,有些好奇。

「那小孩兒心虛得到處看,手心兒出汗把錢都打濕了,我給他遞東西的時候,他手都在抖。」向馳安把蒲扇蓋在鼻子以上,他頭髮還長,整張臉都被遮住。

「你怎麼觀察得這麼仔細。」寧橋抬手掀開他的頭髮,「什麼時候去剪剪頭髮。」

「我大學輔修過心理學。」向馳安也沒拂開他的手,「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虛。」

「那你真厲害。」寧橋收回手,「二毛是個好孩子,估計就是嘴饞了,等下回他回來,我送他個小冰吃。」

向馳安哼了一聲,沒回答他。

這會兒太陽慢慢落山,一片金黃色的光落下,寧橋轉頭去看向馳安:「大學裡好嗎?」

向馳安睜開眼睛:「也還好,學習很累。」

寧橋哦了一身,他站起身來:「給你燉排骨湯去。」

排骨湯在砂鍋里煨著,向馳安看著蒸蒸向上的煙氣,他問寧橋:「你說,我要去找個工作嗎?」

寧橋停下手裡的活:「嗯?怎麼突然想去找工作了?」

「嗯,或者我給你看店,你給我開工資?」向馳安說。

「那不行,我這小賣部只夠我自己的開銷。」寧橋也知道他在開玩笑,「這樣吧,我有時間去給你問問去,咱們高材生,找個工作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給向馳安找工作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第三天就是七月半了,寧橋要預備著上墳的事情。

果然從寧橋進了香蠟紙錢回來之後,小賣部的生意就多了很多,很多人都是嫌天太熱鎮上又太遠,所以選擇在寧橋這裡買,雖然寧橋賣得貴了幾毛錢,但這幾毛錢能少受點罪不是。

這兩晚上,寧橋都是在向馳安那裡睡的,向馳安總有理由,寧橋也拒絕不了,就是怕睡慣了席夢思,再睡他的穀草床,會不會有落差感。

「寧橋啊,香蠟紙錢還有嗎?」又是一個大爺來買香蠟。

寧橋趕緊給他裝好,甚至還分好了份數。

大爺邊掏錢,邊說:「還好有寧橋啊,不然我們這些老果子,哪天死在家裡都不知道呢。」

「大爺瞎說什麼呢。」寧橋把打包好的東西遞給他,「你們都長命百歲。」

向馳安坐在一邊,這兩天他已經聽了無數句對寧橋的誇獎了,都是在說幸虧他留在了村里,村里現在沒多少年輕人了,除了些毛頭小孩兒,就只剩寧橋一個青壯年。

誰家家裡有點兒啥事,叫一聲寧橋就去了。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那幾百年前估計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嘛。」寧橋收了錢,拍了拍身上的灰。

寧橋進的貨不算多,向馳安也看出來了他幾乎是算著村里人的數量在進貨,在七月半當天,他店裡的香蠟紙錢還剩著四五份。

七月半一早,向馳安起床的時候寧橋已經走了,但跟先前不一樣的是寧橋把小賣部的鑰匙放在了枕頭上,向馳安一眼就能看見。

他洗漱完之後揣著鑰匙去了小賣部,但平常在這等著他吃早飯的寧橋並不在,他打開小賣部,坐在櫃檯邊,面色不怎麼好。

他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人來買東西,向馳安睜開眼睛一看,是那天晚上來買葉子煙的婆婆,估計是那老漢覺得自己不好意思來買,又讓婆婆來。

向馳安這兩天看也看明白了價錢,從寧橋剩下的那堆東西把香蠟拿出來,收了錢就閉著眼睛不說話。

婆婆朝他點了點頭,拿著東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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