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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馳安哼了一聲,不理他。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他們吃完東西沒有離開小賣部,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寧橋在把中午喝的茶跟自己泡的茶做對比,向馳安聽著他的話,不想去反駁他。

沒一會兒小賣部外面來人了,是一個村裡的大爺,老闆前兩年沒了,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婦都出去打工了,就他一個人在家,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看黃金檔的電視劇。

「小橋啊,那電視怎麼都打不開啊。」

看著老人家顫顫巍巍的身子,寧橋站起來,跟向馳安說:「我去給爺爺修一修電視,你幫我看會兒店,等我回來咱就關門回去休息了。」說完也沒管向馳安容易不同意,攙著爺爺就往村里去了。

爺爺家的電視是他兒子給買的,還不是彩色電視,聽爺爺說總是掉雪花,以前寧橋也來看過,他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今天是電視打不開,寧橋檢查了一下,發現是電視機的電線被老鼠咬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兜,那捲電膠布一直放在兜里。

問爺爺要了把刀,把線的皮劃開,把每一根線也重新擰在一起再用電膠布纏住,纏好之後試了一下果然能打開了。

寧橋鬆了口氣,他叮囑爺爺千萬不要去碰接好的線頭那裡,萬一漏電就不好了。

爺爺趕緊說好然後打開電視,不出意外地雪花又飄了下來,寧橋在電視後蓋上拍了一下,果然恢復了正常。

爺爺嘿嘿一笑,從屋子裡抓了一把花生給寧橋,隨後美滋滋地看起了電視。

寧橋從他家裡出來,把花生順手放進了褲兜里,還沒走出村里,就聽見小孩兒們的笑鬧聲,寧橋捉了一個小孩兒問他們怎麼這麼開心,一個小女孩兒朝寧橋比她手裡的半截鉛筆:「果子的媽媽給他買的新鉛筆,他說給我們分呢。」

看到女孩兒手上的鉛筆的斷口不像是小刀慢慢割的,他連忙問:「果子是用什麼切的鉛筆?」

小女孩兒說:「家裡的彎刀。」

這邊村裡的彎刀都是用來砍柴的,又重又鋒利,他忙說:「果子的媽媽呢?」

「果子的媽媽上山去了,還沒回去呢,說讓果子去我家吃飯呢!」

寧橋趕緊放開小姑娘,在他剛要往果子家去的時候,就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孩子們喧鬧的聲音,寧橋跑過去,就看見一把滿是血跡的彎刀和已經快暈了的果子,旁邊的小孩兒都已經嚇得呆住了,寧橋一看,果子的左手的無名指就只剩一截皮連著肉,血流得到處都是。

寧橋在那一瞬間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自己身上的背心撕下來一截,哆嗦著手把果子的那截手指合在一起,又抱起果子,趕緊往外走。

「果子媽媽回來,告訴她趕緊往醫院去。」

向馳安剛剛賣出去兩包鹽,本來有些不耐煩地想關門去找寧橋,就看見寧橋渾身是血地抱著一個小孩兒跑了回來。

「怎麼了?」

「趕緊上醫院去。」寧橋顧不得別的,對向馳安說,「你帶著點錢。」

向馳安趕緊去推寧橋的摩托車,推出來了之後又把寧橋買東西的零錢匣子也帶上了,他不會騎寧橋的這種摩托車,所以他從寧橋的手裡接過了果子,寧錢連小賣部的門都沒關,就騎著摩托車往鎮上的衛生院去了。

路上很黑,寧橋的摩托車前燈不是很亮,但他騎得很快,向馳安的心都選在了嗓子眼上,好在是平安地到達了。

到了鎮上衛生院,值班的醫生看著兩人滿身是血,嚇了一跳,又說自己不是這方面專業的醫生,要治還得去縣醫院,又重新用紗布給果子的手包了一下,說:「你們得趕快,這會兒送去估計還能接得回來。」

寧橋點了點頭,又跟向馳安一起抱著孩子往摩托車邊跑,他打火的時候腳都在抖,向馳安用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寧橋的肩:「別慌。」

寧橋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動作也不再急躁,從鎮上醫院到縣醫院平時寧橋騎車要一個小時,今天他加足了油門,只花了四十分鐘,但他們上午才走了一次縣城,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加油,所以在快到了的時候摩托車沒油了。

時間很緊急,他對向馳安說:「我抱著果子跑過去,這裡離醫院不遠了,你看看哪有加油站,加點油再過來。」

「我找不到路去醫院,你一個人抱著孩子跑累了怎麼辦?車放在這裡,被偷了我賠你。」隨後寧橋只能把車停下來放在路邊,跟向馳安一起抱著孩子往縣醫院裡跑。

兩個人跑得氣喘吁吁,誰沒力氣了就換另一個人來,身上的血漬到處都是,進縣醫院的時候門口的崗亭差點把兩個人押下來,好在是剛好有急診的醫生路過,看了一眼果子的手之後就立刻去安排了做手術的事情了,寧橋把果子放在病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脫力,像麵條一樣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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