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護上了是吧。」姜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哥我還沒對象呢,你先找著了,明天等梁傑回來再好好審你。」
寧橋只能先顧當下,好說歹說把姜毅磨了回去,自己才坐到櫃檯上給向馳安打電話。
「今天忙什麼呢?」小賣部的燈泡寧橋圖便宜沒買瓦數大的,這會兒燈光昏暗,他靠在櫃檯上打電話。
「還是策劃案的事情。」向馳安的聲音有些疲憊,「過兩天就放假了。」
「那放假回來好好歇歇。」寧橋說,「那你明天不回來了?」
「嗯。」向馳安的聲音聽起來迷迷糊糊的,這會兒都像是要睡著了。
「那你先睡吧?回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他像是累極了,好字說完呼吸就沉了很多,這會兒都睡著了。
寧橋聽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聲,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要不是電話費貴,他能聽一晚上。
既然向馳安明天不回來,那寧橋也就能跟姜毅他們出去玩了。
臘月二十三一早,寧橋就去鎮上買了一板豆腐回來,在他小賣部里賣,為了方便一些腿腳不方便的老人家。
豆腐賣完之後,寧橋拿著早就做好的長掃把,是用竹葉和竹竿扎在一起的,他把小賣部的貨櫃都用舊布遮了起來,隨後用長掃把把房頂上的灰塵和蜘蛛網都清掃乾淨,等把小賣部打掃乾淨,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不是很餓,找到貨櫃裡快過期的餅乾吃了兩包,又拿起掃把去打掃向馳安的家裡。
向馳安這裡沒住人,灰塵就更多一些,但是不難打掃,等他掃完,提著掃把出門的時候,迎面碰上樑傑。
梁傑比他稍微矮一點,也要瘦一點,鼻樑上架著的眼鏡讓他看清來更斯文了一些,他比姜毅穿得厚實一些,一件灰綠色的棉襖,一條燈芯絨的褲子,他的頭髮比年前的時候長了一些,這會兒看到寧橋,他有些驚訝。
「小橋!」梁傑鬆開自己手上的背包,結結實實地抱了他一下,「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把這兒打掃一下。」寧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你回來啦,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小橋。」
梁傑也笑,越過他看到了別墅院子裡的香腸臘肉:「這家人回來了?」
寧橋點頭:「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啊。」
梁傑笑著:「我得先回趟家,晚上找你跟姜毅一起玩啊。」
「好。」
等到了晚上,姜毅和梁傑都到小賣部找寧橋來了,寧橋還在廚房裡煮豆腐,今晚要在灶邊點一盞油燈,還要做個豆腐菜。
「稍等我一下啊,我這個菜做完。」寧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做完之後她洗乾淨手出來,問他們,「咱們今晚鬥地主嗎?」
「鬥地主多沒意思!」姜毅換了一身新衣裳,頭髮也仔細地抓過了,細看梁傑,梁傑也穿了一件夾克衫,有些長了的頭髮扎了個小揪在頭頂上,眼鏡也取下來,一眼看跟下午的時候不一樣了很多。
「你倆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寧橋看著自己身上的灰棉襖,格子褲,毛拖鞋。
「趕緊換衣服,咱們去縣城裡玩。」姜毅攬著他的肩。
寧橋被趕鴨子上架,換上一身能出門的衣裳,騎著摩托車帶著他們往縣城裡去。
冬天騎車有些冷,寧橋騎車在前面給他倆擋著風,寒風一吹,寧橋的手凍得都快僵了,后座那兩個人還在那嘻嘻哈哈說話呢。
「不是,你們倒是暖和,我快要冷死了。」寧橋說話都在打顫,鼻涕都快凍出來了。
姜毅坐在他的身後:「你對象沒給你織個手套啥的?」
寧橋翻了個白眼,還對象給他織手套,向馳安沒讓自己給他織就是好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給他織一雙手套也行?
他們來的是縣城裡新開的一家KTV,店外面霓虹燈閃爍不停,寧橋還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勾肩搭背,姜毅在中間,拍了拍寧橋的肩:「哥哥帶你唱歌去。」
姜毅像是輕車熟路,找服務員開了個小包廂,小包廂的套餐里,帶了兩瓶啤酒,一個果盤,姜毅覺得不夠喝,又單點了一箱啤酒,說今晚就要敞開了玩,敞開了喝。
寧橋進包廂里還有點侷促,姜毅跟梁傑已經坐下了,沒一會兒姜毅就已經開始鬼哭狼嚎了。
他在沿海城市上班,平日裡沿海城市大街小巷都放的流行歌曲,寧橋聽得少,但也知道姜毅唱的跟那都不是一首歌。
梁傑也唱,但他唱的不是流行歌,而是一首首的紅歌,寧橋安靜地聽著,覺得比姜毅唱那些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