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正也愣住:「橋哥你生日?」
「哦,對,四月十六號。」寧橋撓頭,「你不說我都忘了。」
很快山菌鍋上來了,因為他們都開車,所以沒人喝酒,寧橋點了果汁。
寧正吃得很香,也許是因為在家裡壓抑的時間太久了,出來一趟反而放鬆了不少。
另外兩個人就吃得相當地心不在焉,尤其是寧橋,吃兩口就盯著向馳安看,向馳安察覺到他的目光,桌下的腳輕輕地勾了勾寧橋的小腿肚。
寧橋一個沒注意,一口湯差點把自己嗆到,吃得唏哩呼嚕的寧正抬起頭來看他,寧橋朝他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等到寧正吃完了,寧橋幾乎是立刻就站起身來去結帳,向馳安慢條斯理地走到外面,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不遠處有家酒店。
寧橋結完帳出來,向馳安朝那邊指了一下:「住那個酒店。」
寧橋自然是應他,寧正看得瞠目結舌,猶豫著開口:「要不咱們還是住招待所吧?那個酒店,看起來不便宜的樣子。」
寧橋趕緊說:「哥賺了錢了,這哥酒店也是住得起的。」
酒店離吃飯的地方不遠,開著車過去很快就到,寧橋上前台開房,寧正跟在他的旁邊,小聲說:「哥,要不開一間大通鋪?咱們三個人住。」
他還是想為寧橋節省一點。
向馳安聽見了,低頭看了他一眼。
寧橋也很著急:「這大酒店哪來的大通鋪嘛,開兩間。」
寧正的臉紅了紅:「那也行,咱倆住一間。」
向馳安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哥住一間。」
寧正:「啊?」
「我怕黑。」向馳安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寧正:「啊?」
沒再給寧正發問的時間,寧橋趕緊拿了兩個房間的房卡,帶著寧正往樓上去。
兩間房間隔得有些遠,寧正以前出門也都是住招待所的,這麼高級的酒店他還是頭一回住,拿著張房卡站在門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向馳安經過他,從他的手裡拿過房卡,在門上輕輕碰了一下,房門就打開了,等門打開,他又把房卡插到門旁邊的凹槽里,屋裡的燈隨即亮了起來。
向馳安看著他:「我跟你哥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有什麼事的話等明天再說,行嗎?」
寧橋想了想,從自己褲兜里抓出一把錢給寧正:「有需要什麼東西就自己下去買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向馳安扯著衣領,往那邊房間拉,那樣子看得寧正一陣擔心,他倆人活像有一場架要打一樣。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向馳安連房卡都沒插,寧橋手上的行李也隨手就扔在了門口。
向馳安吻得急切,在一片黑暗裡他解不開寧橋的襯衣扣子,直接雙手用力把這件花襯衫撕碎。
屋裡太暗,他們邊親邊往床邊挪動,寧橋也著急,在往床邊去的時候小腿肚磕到了床柱,疼痛讓他不小心咬到了向馳安的舌頭,換來的是向馳安更深的吻。
他伸手去脫向馳安的衣服,向馳安很是順從,等都脫完,寧橋以為他要有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向馳安卻突然停了下來。
寧橋有些不耐,抬腿勾了勾他的腰,向馳安俯身把他抱了起來。
寧橋並不輕,他的個子也不小,但向馳安抱他還是很輕鬆,他撿起丟在門邊的房卡,屋裡頓時大亮,寧橋有些不適應,把頭埋在向馳安的肩頭。
向馳安抱著他去了浴室。
熱水淋下來的時候,寧橋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必須要緊緊地抱著向馳安才能得到一絲的清涼。
浴室里熱氣升騰,交纏的身影映在磨砂的玻璃上,寧橋的一條腿勾在向馳安的腰上,一隻手撐在洗漱台上,說話斷斷續續:「一定要,要在這個時候嗎?」
向馳安輕笑一聲:「扎得慌。」
「可以,可以明天早上。」寧橋用另一隻抓住他的手,「現在真的不行。」
他的唇周已經被打上的剃鬚膏,白色的泡沫像是雲朵一般,他不想把泡沫弄到向馳安的身上:「可是我現在想親你。」
「我會很快。」向馳安的動作慢慢放緩,寧橋被這種綿長又不利落的動作折磨得快要受不住。
他不動的時候從一側拿了剃鬚刀,他的手很穩,一點點刮開寧橋臉上的泡沫,慢慢地剃掉他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