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杜陵回答他, 「你怎麼樣,還有別的需要幫忙的嗎?」
「有需要幫忙的我一定跟你開口。」
「向馳安, 你什麼時候回京市來啊!」杜彥在電話那頭大喊。
「有機會一定回來。」向馳安笑了笑, 「對了陵哥,這幾年,顧家有什麼消息嗎?」
杜陵想了想:「顧家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顧家了, 這些年在京市, 也就三四流?這些你也知道,七八年前余家長媳因病去世, 余家跟顧家之間就不那麼緊密了,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段時間之後,余家又重新地開始照拂顧家, 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兒。」
向馳安的腦子裡有些亂,像是有一團亂麻:「哥,我喝得有點多,先不說了。」
杜陵掛了電話,杜彥看著他:「哥,你說向馳安查顧家的事情幹什麼?」
「你別想了,你那點腦子,想想每天怎麼吃怎麼玩就行了。」杜陵笑他,「這些是大人操心的事情。」
杜陵這麼說杜彥也不生氣,他有些好奇:「哥,你為啥這麼幫向馳安?」
杜陵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頭看他:「總算知道動腦子了?」
杜彥拍了他一下:「跟我說說唄?」
「哪有什麼別的原因,我跟向馳安合得來,本來我想著以後我們跟強強聯手,讓杜家跟向家更上一層樓。只是向家人自斷退路,連帶著我的計劃也要改變。」
杜彥一臉不信的樣子:「真的嗎?」
「好啦,其實就是我看不上向家人的做法。」杜陵拍了拍他的頭,「我還挺想看看,向家人看到事業有成的向馳安,再看到這個親生兒子向明,到底作何感想。」
「向家沒有向馳安,很快就會被擠出這個圈子了,到時候向家落魄,向馳安卻強勢回歸,你不覺得是場好戲嗎?」
杜彥皺眉:「哥你就是為了看戲嗎?」
杜陵點頭:「我挺討厭那個什麼向明的,就想看他倒霉。」
至於為什麼討厭,那就不用告訴杜彥了。
「也不是只為了看戲。」杜陵嚴肅了一點,「先前向馳安借的錢他都還給我了,我把你的零花錢給了他,用你的名義,入了他公司的股份,你占股20%,如果他的生意能夠做得成功,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啊?」杜彥睜大眼睛,「什麼時候啊?」
「就在不久前,你也不關心你的錢。」杜陵笑他,「所以這次派人去慶安,你要不要跟著玩玩去?」
*
春去秋來,寧橋已經帶著寧正在外面飄泊了半年,七月份的時候寧橋回了一次慶安市,他也給向馳安過了一個生日。順帶著辦了很多事情,畢竟寧安是掛在他名下的,有些事還是需要他出面才能行。
不過他待的時間也不長,兩天之後就又離開了。
這半年他的水果生意從原來的草市,像是毛巾吸水一樣,一點點,一點點地往大了暈開。
寧橋在上半年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草市,現在的重心都在南方,他跟寧正這兩個小車已經不滿足這個市場裡龐大的運力了,所以在跟向馳安商量了之後,他們買了幾輛大卡車,又招聘了幾個司機,兩兩一組。
寧橋現在也不自己去收水果了,他更多的是去不同的地方聯繫不同的買家,寧正跟著司機們在聯繫水果供應,寧橋本來是想帶著寧正一起跟他跑,但寧正說自己不善言辭,還是跟著去供應那邊更好。
沒辦法,寧橋只好讓他去了。
其實這事兒寧橋覺得自己也做不好,他跟人打交道的經驗也就是開小賣部的時候積累的,可那時候都是跟相熟的鄉親們,現在要談的都是些老闆,雖然說也是賣家跟買家的關係,到底還是不太一樣。
向馳安說不插手他的事情就真的不會插手,只是在深夜都閒下來的時候,向馳安會教他一些談生意的技巧,當然最後教著教著,話題就會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兩個人的生活都太緊繃太累,每天晚上打電話的時間是他們能夠喘息的唯一空缺。
「我想著要不也成立個公司算了。」寧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剛剛談下來一個直轄市里一家大超市的供應單子,明天去簽合同,晚上自然是要去喝一頓的,他現在像是被酒泡入味了一樣,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酒味。
「要幫忙嗎?」向馳安也剛剛從飯局上下來,他比寧橋好一些,到現在已經沒多少人能灌他酒了。
「寧安和安寧你都用了,那我的公司要用什麼名字?」寧橋喝得有點多,計較的只是名字問題。
「隨你喜歡,叫向馳安也可以。」向馳安笑著說。
「我查了一下,說註冊資本最低要三百萬。」寧橋看了一眼自己的存摺,這半年多的時間除去成本他也賺了個二十來萬,但那個註冊資本數字對他來說還是太大了,「還有什麼註銷個體戶那個照什麼的,好麻煩。」
電話那頭的向馳安笑出了聲:「區區三百萬,我們寧總還差這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