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怎麼說的,畢竟向家對你,還有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呢。」趙振翔看著向馳安,「你心中有怨氣,但也該顧念養育親情。」
「這次回來,我本也想在向總向夫人面前盡孝,但那天在向總的病床前,向夫人曾經說,只要我償還清向家曾經給我的那兩百萬,自此之後我就跟向家再無任何瓜葛,我感念向家的教導之情,所以償還了向家五百萬,我也知道五百萬是買不了向家對我的教養的,但思及向家家大業大,要是給得再多隻怕說我看不起向家人。」
趙振翔看著面色鐵青的向明,又看向一邊悔恨得快要捶胸頓足的莊麗,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隨後朝向馳安笑了笑:「是我不知道其中內情了,希望向總別介意。」
向馳安只是笑:「我自然不介意,趙總言重了。」
莊麗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原來她的孩子,即使沒有向家,他也能出人頭地:「安安,對不起,媽媽,媽媽不是不要你……」
寧橋站在了向馳安的身邊:「向夫人,向馳安已經不是你們向家的孩子了,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三年前你就已經不允許他叫你媽媽了,在他給了你們五百萬之後,你們就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還有,你的兒子叫向明,已經不叫向馳安了。」
莊麗上前,想拉住向馳安的衣袖,寧橋攔在了她的前面:「向夫人。」
向馳安把寧橋拉到自己的身後:「向夫人,那天我去醫院,是因為知道了向總的身體不好,想盡一盡孝心,我來京市這麼久,也知道向家如今進軍房地產行業,想交流一點信息。但那天發生的事情,不用我再說出來了吧。」
「我從來沒想借向家的勢,寧安走到今天也從沒靠過向家。」向馳安說完之後,就要帶著寧橋離開趙振翔的圈子。
這時候才有了杜陵開口的機會,他拍了拍向馳安的肩膀:「我家小彥如今也在寧安上班,孩子小打小鬧的,還希望各位也能多多照拂。」
杜陵這話一出,直接就是站了向馳安的隊了,向家母子兩的臉色更是鐵青。
向明從向馳安出現開始就已經不知道怎麼控制情緒了,尤其是他在看見趙雲溪在看到向馳安之後,眼神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莊麗捂著心口,目光也追隨著向馳安,眼底都是悔恨,這一切自然也逃不過向明的眼睛。
向明死死地瞪著她,悔恨?悔恨什麼!悔恨沒有按死向馳安?悔恨給了他那麼多錢讓他東山再起?
還是悔恨,接了自己回來?
向明的心思向馳安自然是不知道,因為就像他說的,他早已經跟向家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們站在一邊,不時地都能感受到有目光朝他們投來,寧橋側過頭:「你會覺得不舒服嗎?」
向馳安搖頭:「在那些錢轉過去之後,我就已經都放下了。至此以後,向家無論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
也不是他們想聽,但那些竊竊私語都往他們的耳朵里鑽。
「不過三年的時間,向家就讓這向明造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那兩夫妻後不後悔啊。」
「我兒子跟向馳安是同學來著,說他生性純良,要我說,就是把他留在家裡,估計也不會跟這向明搶什麼,誰知道他們要自斷一臂啊。」
「我可聽說了,這寧安房地產,底下還有個安寧建築,就算是寧安在京市混不出什麼名堂,那安寧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建築公司了。」
「要說還是他運氣好啊,那慶安建機場,地恰好就是他公司的,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買了地,又碰上要建火車站,還挺玄乎。」
「那不然向家怎麼變成這樣的?沒點玄乎的東西我可不信。」
「打聽一下他下次要買哪塊地,咱也試試去唄。」
「那誰知道人家的公司安排啊?你也不怕把褲子都賠了?」
眾人哈哈一笑,轉身又說起了別的事情,這些話不僅傳到了向馳安和寧橋的耳朵里,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莊麗也聽了個完全。
她現在又是恨啊又是悔啊,如果向馳安還在家裡,那向家今天就能跟杜家比肩了。
他轉頭又看向向明,他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這本來是向馳安上學的時候家裡給他定製的西裝,走的時候他都沒帶著,向明買不到合適的禮服,只能穿向馳安以前的西裝,但向馳安個頭太高,即使改過,但還是很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