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床,簡兆文賴在床上睡得昏沉。喻之美整理了東西準備去上班,才發現簡兆文刷了牙就要出門。喻之美感到不解:「周六也需要那麼早去?」
「對,最近開了心理求助區之後事情太多。你去北京還好嗎?」
「嗯。」
「猩哥的公司在北京哪兒?」
「天通苑。」
「那麼偏?」
「因為想做二手車,而且簽約做了MCN之後很多業務都在北京,就準備搬過去了,最近公司應該也有一輪大換血。」
「本來是步行一刻鐘地鐵一站路就能到的地方,現在直接換個城市。猴哥去嗎?」
「當然,他現在是公司手下的MCN,自己開了個號有一萬多粉絲,不算很差。」
「猴哥去是因為他沒有別的能做,只能跟著猩哥走,在上海無牽無掛,你倒不至於。」簡兆文閉著眼睛往嘴裡塞麵包:「你要是真的想去北京我不會攔著你,我工作也很忙,本來可以每天見面就要變成只能靠微信聯繫了。」
「異地戀也還好吧。」喻之美笑著說:「一周只能見幾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在忙,我們現在和異地戀也沒什麼區別。」
簡兆文心不在焉:「去北京的事後面再說,真的想去我不攔著你。」
站起身走的一刻沒有和自己親吻,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和自己抱怨工作聊起和雷正的矛盾,喻之美察覺到簡兆文的異樣,拉住他的手臂:「我陪你去上班。」
辦公室里在工作的不止簡兆文一個人,喻之美進了簡兆文的辦公室,被不透風的煙味熏得頭疼。簡兆文果然心情不好,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熏成焚香爐。負責架構的工程師就在門外,進進出出好幾趟,見到喻之美有點尷尬。識趣的喻之美去樓下晃了一圈,正好看到隔壁一條街有人焦急地在車位旁邊轉,一條馬路停滿了車,一個車子的距離倒車不夠,他急著送孩子去補習班。喻之美說,我幫你吧。
車子是輛polo,喻之美看車道足夠寬,把車子開到距離停車位一個車道,油門踩一半打半圈方向,車頭快進車位時猛拉了手剎,踩著剎車回方向盤,polo穩穩地停在車位里,下車時喻之美說:「對不住,如果周圍都是家長,前後車子開走你還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