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穆又驚又喜,當即回抱她,委屈又擔心道:「娘親,你怎麼才回來啊。」
蘇容妘心中酸酸的,將他摟抱得更緊了些,心中卻是暗暗想著裴涿邂當真不是人,想來是早知道今日休沐,故而連什麼叫節制都忘在腦後去了。
被娘親抱得緊,宣穆多少有些喘不上氣,但還是輕輕拍著娘親的背:「縣主對我很好,吃喝都不缺的,就是這幾日我未曾去學堂罷了。」
蘇容妘眼眶立刻就紅了,將宣穆鬆開,轉身在他
旁側的床榻上坐下:「小沒良心的,光想著什麼學堂不學堂的,你想沒想過你娘我?」
宣穆當即可憐兮兮湊過去拉她的手:「我當然想娘親,時刻都想著,縣主府的吃喝再好,可我還是食不下咽。」
說著,他頓了頓,眼眸垂下很是落寞的模樣:「幸好昨日有裴姨夫來救我,娘親,裴姨夫因為救我受罰了,我心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蘇容妘一愣:「受罰?」
宣穆也是意外娘親將不知曉此事,便趕忙將事細細說來。
其實縣主並不打算放人,即便知曉宣穆並不願意留在這裡,且一直無聲與她槓著,也全然沒放在心上。
只是裴涿邂突然到了縣主府要人,縣主當然不願意,裴涿邂便真如他所說的那般,進宮去尋了皇帝,待出來時縣主面色鐵青,而裴涿邂擇被勒令禁足三日。
宣穆越說越擔心,語氣都有些慌亂:「他們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麼我不知道,裴姨夫同我也只說了這些大概,肯定是姨夫怕我愧疚才不告訴我的,可分明是我害得裴姨夫被禁足,我如何能不愧疚呢?」
蘇容妘有些發怔,她昨日未曾細想過,為何裴涿邂能將宣穆帶回來,好似在她心中,只要他出現,事便都能很是輕鬆地解決了去。
可她心裡沒底,不知他們在宮中到底都說了些什麼,若是依照宣穆所說,皇帝應當並不知曉宣穆身份,那裴涿邂呢?他可是因為知曉宣穆的身世,這才要捅到皇帝面前去?
她的面色倒是瞬間沒了什麼血色,腦中已經把最壞的結果想一遍,若是裴涿邂知曉了,還要將宣穆送到皇帝面前去,那她大不了將裴家與她有勾結的消息傳出去就是,到時候皇帝疑心起,到時候裴家也得不到什麼善終。
不過這個法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但在魚死網破之前,若是能確定此事再無反轉可能,她倒是可以先威脅一番裴涿邂,說不準還能謀一個出路來。
她這般想著,宣穆倒是拉著她的手又晃了晃:「娘親,你陪著我去看看裴姨夫罷,其實昨夜我便想將此事告訴你的,但是我怎麼等你也不回來。」
他可憐兮兮望著蘇容妘:「娘親,你昨夜到底去哪了?」
蘇容妘欲言又止,被宣穆探究與擔憂的眼神盯了半天,最後也只能道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管。」
宣穆卻是最不願聽這種話,他低垂下抬頭來,看著蘇容妘腕上似有些紅,他趁娘親不備,直接將她腕袖推上去一點。
在看到上面清晰的指印時當即站了起:「娘親,又有人欺負你是不是?走,我要去告訴裴姨夫,叫他為你做主去!」
第169章 早知今日,昨夜何必任他索取
宣穆義憤填膺,小小的身子在拉蘇容妘時力氣大的很。
她身子本就沒什麼力氣,倒是真的被宣穆給拉的站了起來。
可是,且不說裴涿邂會不會願意管她的事,她手腕上的傷口,如何能被裴涿邂看見啊?
她忙要將宣穆拉回來:「你安生些罷,裴大人忙得很,哪裡有功夫來管咱們的事呢。」
宣穆卻是搖頭:「不是的,裴姨夫不是怕麻煩的人,在裴府之中有人欺負你,他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蘇容妘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彆扭,應該是說,裴府之中若有人仗勢欺人,裴涿邂身為家主不會輕饒,更不會袖手旁觀。
宣穆實在是要堅持,整個人似小牛犢子一般有力氣,竟是硬生生拉得她出了門去。
蘇容妘是萬萬不能去見裴涿邂的,她手撐在門框上,而後用力將宣穆拉回來。
「小兔崽子,娘親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
宣穆不說話,硬要將她往前拔,似拔蘿蔔般用力扯。
可他即便是衝勁兒在猛,也終究是個孩子,拗不過蘇容妘,只是在即將要失望之時他抬頭看到了閣樓之中立著的人影,當即眸色一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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