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妘不知道他們在京都之中經歷了什麼,竟是讓裴涿邂也會有這退守之意,可真是稀奇,要是早知道這麼有用,怎麼不早些讓他經歷一番,又何必在他撩撥逼近後,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
「看來你是想好了?」
裴涿邂沉默一瞬,要到嘴邊的肉,他怎麼能捨得放棄?
可現在不是時候,怎麼也要等到宣穆坐穩那個位置才行。
如今九皇子被斬殺,蔣家落了大獄,趙氏的人卻又逃了,日後定會尋時間伺機出手。
他手中權勢過盛,他怕的是宣穆少年心性。
那個位置有諂媚、有奉承、有危險、有榮華,偏偏少有信任,他不能給旁人留下離間的話頭。
他此刻應該拒絕的,可是看著妘娘,那斷絕的話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他不甘又不舍,最後只能道:「現在不是時候。」
蘇容妘笑了,他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多上趕著催促。
「好,你說的不是時候,那便再也不必挑時候了。」
蘇容妘冷冷看向他:「裴大人說的是,我是君你是臣,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本就不該有,曾經的一年之約乾脆作罷,你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最好。」
裴涿邂一怔,他不是這個意思。
可蘇容妘懶得聽他後面的話:「天色晚了,裴大人沒什麼事便請回罷,今日深夜邀裴大人前來說話,本就是不該,我會謹記此事,日後再不會與裴大人私下說話。」
裴涿邂當真怕她真的不再與自己扯上關係,妘娘對上他時向來果決,這種再也不見的事,她真的能做的出來。
「妘娘,我——」
她偏頭去囑咐葉聽,開口打斷他的話:「送你主子回去罷。」
裴涿邂不願走,卻又因擔心的事不能繼續上前,葉聽見狀生怕二人又吵起來,趕緊將家主給勸了出去。
到了門外,裴涿邂仍舊立在門口,盯著她緊閉的房門,無邊的黑夜色將他吞噬,他陷入兩難境地,怎麼選都是個錯誤。
葉聽低聲道:「家主不管您是怎麼打算的,在夫人明天怎麼不也得說些軟話?畢竟是您做主騙了她,可她這段時間還擔憂您的安危,您這幾日勸一勸哄一哄,不就成了好姻緣?這還沒回京都,又何必將干係撇的那麼乾淨呢。」
裴涿邂冷冷看了她一
眼:「妘娘不束你規矩,倒是叫你忘了為奴之本。」
他周身冷厲之氣驟起,葉聽身子一僵,當即跪了下來:「奴婢僭越,望家主恕罪。」
是她在夫人身邊伺候久了,跟著好脾氣的人待久了,倒是把之前的小心謹慎都丟了,竟敢在家主面前說這些。
裴涿邂轉身離開之際,扔下四個字:「下不為例。」
第474章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夜裡的一場交談算是不歡而散,次日晨起入了京都,也不知走的那條路,安靜的很,穩穩噹噹進了皇城。
這是蘇容妘第二次入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覺得宮道上的紅牆格外殷紅,甚至還有似有似無的血腥氣。
可若仔細看過去,道上沖刷的乾乾淨淨,並沒有任何礙眼的血色存在。
原本宮中的主人該殺的殺、該清的清,皇后與宮妃被送去皇陵,皇帝被長劍刺穿肺腑,死在了龍椅之上,是吳塵寂吳大人親自動的手。
蘇容妘也就是這時才知曉,難怪當時吳夫人段氏有心關照著自己,原是吳大人同阿垣目的相同。
吳家軍在前朝便赫赫有名,只是後來吳父被前朝皇帝生了忌憚,下令斬殺,後結識了先帝,成了一同打天下的開國元臣。
只是還沒等先帝登基,吳父與長子便死在了戰場上,唯剩下次子與長媳段氏,還有長孫吳懷珉。
想來吳老大人的死必定與先帝脫不了干係,否則吳大人怎會這麼多年在朝中隱忍,只為在這個時候親手了結先帝。
宮變其實僅有一夜,後面幾日則是應對想要做黃雀的皇子皇族,如今人已經被控制住,該關的都關了起來,能殺的也盡數斬殺,盛夏便等天下穩定些,由宣穆親自下旨處置那些人。
蘇容妘被接進了壽安宮,這宮殿一直空置著,這回住進去倒是方便的很,掌事嬤嬤姓張,聽說原本是在皇后宮中伺候的,也不知做了裴涿邂多少年的眼線,這會兒直接調到他身邊伺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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