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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銘脫下外套,甩掉殘留的雨珠,繼而蓋到她身上。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神父拿藥。」他吻她滾熱的額頭,心也跟著被燙了一下。

蘇青瑤沒力氣說話,只眨一下眼。

腳步聲漸遠,唯聽窗外雨聲磅礴。蘇青瑤無力地靠在長椅上,與聖母——教義中以處女之身誕下耶穌的母親對視。她恍惚中,回憶起從前在啟明女學見到的修女姆姆們。她們總是樂此不疲地談論聖母的美德,教導膝下環繞的小羊羔們若是未來嫁為人婦,定要忠於家庭,免受撒旦的蠱惑。

說完,修女姆姆們會慈愛地撫摸女孩們的額頭,親吻她們柔嫩的臉蛋,然後背誦幾句《以弗所書》中的真言:你們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主。因為丈夫是妻子的頭,如同基督是教會的頭;祂又是教會全體的救主。教會怎樣順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樣凡事順服丈夫。

蘇青瑤並不信教,但她信任教導自己的姆姆們。她們學識淵博,漆黑的修女服凜然不可侵犯,所教導的話總歸有道理……究竟是哪裡錯了?蘇青瑤不明白。是因為她向他索求愛與尊重嗎?就像她曾經對他付出的那樣。可如果一個妻子渴求丈夫的愛是一個錯誤,如果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要求尊重是一種罪過,那麼天底下,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蘇青瑤搞不懂,頭越來越疼。

雨聲穿過彩色玻璃窗,傳到耳朵里,有一種極不真切的感覺,如同一場將醒未醒的夢,縱然夢外人聲鼎沸,進到夢中,也會變得模糊不堪。

於錦銘去了許久都沒回來,蘇青瑤有些不安。她低低喘息了一會兒,強撐著長椅,搖晃地站起,又一路扶著牆壁,往裡走。

雖是西洋的教堂,內里還是不免沾染了中國氣質。在前廳與後房之間,有一處天井,因暴雨,水汽橫溢。

蘇青瑤走到那兒,實在走不動,便扶著牆壁,慢慢坐到地上。灰沉沉的天,飄搖的雨,水流順著瓦片嘩嘩流淌,一直爬到屋檐下的平地,積成一攤。水面清明如鏡,蘇青瑤低頭照水,冷風路過教堂,泛起了漣漪,她投入其中的那張蒼白的小臉,頓時裂成無數碎片。

手腳軟的厲害,蘇青瑤合上眼,太陽穴突突跳,好比無人接聽的電話,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不停迴蕩。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徐志懷拿起聽筒,皺著眉頭說:「喂,警察廳嗎?」

對面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長串。

大意是他們已經抓住了一個,剛開始審問。另一個冒充穆家少爺帶著徐夫人出城了,打北城門出去的,現在也派人去追了,請他稍安勿躁。

徐志懷聽了,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怒意。他冷冷道:「從法律上說,在我簽署離婚協議或法院正式判決前,她仍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們要抓誰,這次行動又牽扯了誰,都跟我沒關係。我不在乎。現在他們兩個拐跑了我的妻子,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

對面頓時陷入沉默,許久後,警察廳似是極勉強地答應。

徐志懷淡淡應一聲,掛斷電話。

他叫來司機,上了別克轎車,直奔北城門。到城門口,見到了聚集的警察。他們帶著帽子,制服臃腫,腰間別一把手槍,制服的皮帶綁得很高,幾乎綁在了肋骨下,乍一看好似芭蕾舞女郎。

其中一個職級較高的警員冒雨走到車窗前,要同徐志懷打招呼。徐志懷搖下車窗,抬一下手,免了他的寒暄。他詢問事情的進展。警員哈腰兒,對他說,上頭已經下令展開地毯式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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