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四爺也不是禮那麼多的人,從前她還是格格的時候,他也沒讓她行什麼禮。
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在內院的時候,她身上的帕子都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根本想不起來要給這位爺行禮。
四爺回過神,看她睜著大眼睛湊過來,笑笑:「這都是些繁索的書,你想看?」
他把書放下,揉了揉眉心,甩甩手鬆快鬆快。
別看小小的禮部,各種禮儀規制多的不得了。
不同的場合接待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規矩,還要用不同的器皿等等。
「爺你好好的看這個幹什麼?」林茗煙有點不解。
這又用不上,他也不像是感興趣的樣子。
四爺愣道:「爺沒跟你說嘛?」
「說什麼?」
「哦,爺現在不在戶部當值了,轉去了禮部。」
「禮部?」林茗煙的聲音都有點劈岔了。
我滴個乖乖。
這麼大材小用的嗎?
禮部不是養老的單位嗎?!
四爺:「學點東西,不然還真成個睜眼瞎了。」
這些個官員,不管有本事沒本事的,對他們這些個皇子,都是能忽悠就忽悠。
肚子裡有貨他們忽悠不動,他才能占據上風。
看他笑著又拿起那本書,林茗煙心裡酸澀的不行。
四爺在戶部不是一年兩年的,那功績超戶部尚書都不誇張。
結果康熙爺為了給寶貝太子開路,一桿子就把人支走了。
過往的成就,一下子就成了笑話。
也就是四爺現在年紀上來城府深了,不然那天早朝他該多難堪啊!
不過轉念一想,四爺換到禮部又開始兢兢業業的學習,這毅力真是讓人心折啊。
人都是慕強的,看著這樣的四爺,林茗煙心裡粉色的泡泡都冒了出來。
她纏上去,惹的四爺出了火,這書是看不下去了。
身體力行的給了她個教訓,這才讓她乖巧起來。
林茗煙看四爺吃飽喝足又開始看書,有點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她總認為,在外面要面子裝一裝不生氣,也就算了。
在家裡還是不能憋著的,便讓人找來了寒瓜。
寒瓜這時候剛剛上市,府里早就採買準備著了。
她這邊乒桌球乓的,四爺在隔壁當然看不下去書了。
轉頭問:「茶茶想吃寒瓜了?」
「天氣悶熱,歷兒前幾天就吵著要吃酥山了,」林茗煙道:「我沒答應又鬧脾氣了,今天給孩子們榨點寒瓜汁喝。」
說完,杜鵑等人捧了兩個小巧的石臼,放在了楠木的桌案上。
四爺揚了揚眉:「石臼啊......」
他想起第一次見茶茶的時候,她就剛剛榨完寒瓜汁。
辛苦小半天一口沒喝著,全進他肚子裡了。
第二年肚子裡揣了金寶貝,他也不敢讓她動這些東西。
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還有孩子們,便沒有再嘗試這些。
今年閒下來,倒算是好事了?
林茗煙拿起一把水果刀,躍躍欲試:「爺,我們來榨汁吧?」
「我來切,你來搗好不好?」
四爺看她捂著刀柄,突然一下子從腰側發力,捅進了一個圓溜的寒瓜裡頭。
頓時,那瓜應聲而裂,還流出了粉紅色的汁水。
這要眼前不是個瓜,不妥妥的殺人現場嗎?
他走過去奪過她手裡的刀:「還是爺來切,你來搗吧。」
他怕茶茶把這個七八個瓜,一個個「殺」過去!
林茗煙本意就是想讓他切,因為切東西是一種發泄,可以宣洩壓力和不滿。
當然了,搗也可以。
不過他太用勁了,會濺到她衣服上。
第一次見面那件毀了的衣裳,讓她記仇到現在!
四爺把手裡被捅了一刀的瓜一切兩半,然後去皮,切成小塊,放進林茗煙面前的石臼里。
這個石臼就比她第一次借來的那個簡陋石臼精緻多了,上頭還有個銅的蓋子蓋著。
林茗煙歡快的搗著,蓋子就發出了輕快的敲擊聲兒。
幾個瓜榨過去,四爺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臉上的笑終於是發自內心的了。
林茗煙看著他手裡最後一個瓜,想了一個好主意:「爺,我們比賽吃瓜吧,看誰吃的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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