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附上一層『攀附』的濾鏡了。
大寶寧可再也不見普以斯。
「我先回家了,以斯哥哥,祝你好夢。」
這麼想著,大寶拔腿就跑,根本不給普以斯說什麼的機會。
難過的回到家,發現爸媽都還等著。
他們臉上難得的堆起了笑容,可是比哭還難看。
「大寶,這就回來了?不和小少爺多說說話?」
「哎呀,你早說是為了和朋友見面嘛!那小少爺穿得可真是太好了,你小子可以啊。」
「知道他姓什麼嗎?是哪家的小少爺?」
兩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說的話絲毫不避諱,聽的大寶煩躁無比。
「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少爺!」
可爸媽怎麼可能因為這樣一句話就放過他呢?
「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
「我們家的苦日子總算是可以熬出頭了,就是成為那些老爺家裡的僕人也比捕魚強太多了。」
「大寶,你可真是爸爸媽媽的福星!幸好當初...咳咳。」
大寶的表情越來越憤怒,他的憤怒仿佛是沒理由的,只是終於到了爆發這一天。
「都說了!我們只是朋友!爸爸媽媽,你們能不能不要說那沒臉的事情!」
他爸爸的表情立刻就沉了下來。
「什麼叫做沒臉的事情?你覺得爸爸媽媽這麼跟你說就是沒臉沒皮!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那些老爺成天享樂,手指縫裡隨便漏下來些什麼就是我們一家一年的收入,你有這個機會不把握,你這個不孝子!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大寶那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激怒了男人,似乎讓男人想起了什麼不堪的事情。
但是大寶這一次絕對不會認錯了,他本就沒錯,錯的是眼前的這對男女,他為何要道歉!!!
男人一拳一拳砸在大寶的身上和頭上,女人想要拉住他,身上也挨了幾拳。
底層的身份砸碎了男人的脊梁骨,卻沒有消除他骨子裡的破壞欲和征服欲。
面對家人,他就是絕對的權勢,任何人不許反抗。
大寶死死的咬住牙關,硬是一聲不吭,就在最後砸在他腦袋的一拳後,某塊在他腦海中的鎖被砸碎了,他直接暈了過去。
「大寶!」女人尖叫一聲撲了過去,「他只是不懂事!別打了!」
的確,他們還需要這孩子帶他們擠進上面去,再加上他本身的『價值』,可不能把他打死了。
男人啐了口唾沫,罵了聲晦氣,然後就去睡覺了。
女人只能忍住哭意,把大寶拖上床,替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