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上,長了一張專門氣陸建林的嘴。
「我還說,我母親這一條命,可以說吳桂枝那些人害了一小半,你就害了另外一大半,在法律上你沒有罪,你能無事發生,事實上你才是導致我母親死的罪魁禍首,沒有你的傷害,後面一切事情就都不會發生,所以你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別人用藥誅命,你用心誅心,就別怪我以心還心。」
他沒有聲嘶力竭,沒有大聲質問,只是聲音平靜,語氣冰冷,說話犀利,臉上有笑雙眼卻無情的看著他說出這一切。
陸建林內心發慌發堵,心上又像針刺了一下,難受得緊。
他捂著胸口坐回地上,擺手道:
「不是的,不是,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樣對你母親,我更不知道你母親心裡那麼難受,你母親去世我也很難過,我從沒想到過自己的做法會傷害到她。」
「更何況我做得也沒啥不對,這也不是我的錯,只能說你母親太脆弱了。」
陸建林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都理直氣壯起來了。
「別的妻子都能伺候好婆婆,怎麼到她這裡就不行了,天天和婆婆鬧,別的妻子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到處疑神疑鬼,覺得這個對她不好,那個針對她,她的去世和我沒多大關係,景和,你這也不能怪爸爸啊!」
渣男,大渣男,大男子主義的大渣男,瞧瞧這些話,句句都推諉,句句都在責怪對方,打心眼裡就覺得自己永遠是對的。
他爹的,到現在都還在為自己開脫,不覺得自己有一絲絲的錯。
秦以安晦氣的對他呸了一口,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你閉嘴吧,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人,你也就是仗著阿姨死了,你可以隨便說隨便詆毀,那是你媽憑啥你不伺候,要交給一個剛生孩子的產婦伺候?你不是那麼愛你媽嗎?為啥就不能自己去做事情了,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別家娶回去的媳婦都是心疼不已,就你思想被資產階級腐化,居然想的是娶個媳婦回去當傭人。」
陸建林臊得雙臉通紅,聽到秦以安最後一句大驚失色反駁:「我沒有,別亂說,景和你管管!」
「你有這思想我又不會打你,只會歧視你,看不起你,你沒必要急著撇清,不然你為啥說伺候你媽這種話?你自己又不去孝順的伺候,你就是被人割的尾巴,說來也是你不孝順,你不愛你媽。」
秦以安翻白眼,這種男人心裡的想法就是娶個免費的保姆回去伺候自己及其一家人,搞得理所應當一樣,別人家的寶貝女兒憑啥就為了他那下面多了二兩爛肉就得替他孝順,孝順從來都是相互的。
陸景和對他攤手,現在已經毫不遮掩自己對他的態度了:「我可不是你這樣的渣滓,我妻管嚴,只有她管我,你活該被罵,她罵爽了自然會停。」
陸建林聽到這話震驚地從地上爬起來,被他的態度給驚到,手指著他:「你......」
秦以安把陸景和拉到自己身後站著,繼續對陸建林輸出。
「你什麼你,你是想說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污衊人,把啥責任全都推到給你生兒育女的妻子身上,你但凡為她著想一下,聽她一句話,站在她這邊一下,多考量一分,和別的女的保持一點邊界感,你自己孝順一點,阿姨也不會遭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