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還沒說完,就被三叔公氣急敗壞地打斷了,怒罵道:「一派胡言,豈有此理,我們李家身家清白,絕對沒有土匪,李槐林,管好你堂客,嘴要是不牢靠就縫起來,省得成天胡說八道!」
「沒錯,成天就知道滿嘴噴糞!」
「李槐林你連婆娘都管不住,你還算個男人?」
李家人都倒戈了,鬆口對準李海亮他爹,群起而攻之。
他們都被阮七七當眾揭了短,老臉掛不住,不過他們想到了個好辦法,只要證明李海亮他媽是胡說八道,那他們被揭的短,就不算短了,他們的老臉也保住了。
李海亮他爹李槐林,老臉鐵青,氣得嘴唇都變成了灰白色,不住哆嗦,他站起身,掄圓了手,沖妻子狠狠抽了一巴掌。
「讓你滿嘴噴糞,老子打死你個蠢婆娘!」
「我沒有,那小賤人冤枉我,我真的沒有。」
李老太婆哭著為自己辯解,她是真的冤枉啊,比竇娥還冤。
什麼扒灰,什麼戴綠帽,還有偷看洗澡,她一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和阮霜降說,她沒那麼蠢啊!
「還不承認?打死你個蠢貨!」
李槐林更怒了,對著老妻拳打腳踢,這蠢婆娘胡說八道一通,把全族人都得罪光了。
以後他們家還怎麼在村里立足?
越想越火的李槐林,下手也越來越重,漸漸的,李老太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哼都不哼了。
李家人都冷眼看著,他們巴不得這老太婆死,死了他們的臉面就保住了。
「哎呀,你別殺人封口啊,這老太婆好多事都聽你說的,誰讓你嘴不嚴呢!」
阮七七出聲阻止了,打死太便宜這老太婆了,得讓她生不如死地活著。
三叔公等人,又都看向李槐林,眼神極怨毒。
「我沒說,我都不知道,這小賤人胡說八道!」
李槐林複製了老太婆的話,為自己辯解,但沒人信,李家族人連他也恨上了。
阮七七嘴角微微上揚,還故作大方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就沒事了,我就說嘛,三叔公德高望重,怎麼可能扒灰?四堂叔看著威武不凡,怎麼可能先天不足?三堂哥一看就聰明俊秀,怎麼可能連堂客讓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五堂叔和藹可親,怎麼可能是土匪?肯定是李海亮他媽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她每點一個人,那人的臉色就變得極難看,看李槐林的眼神,也越發怨毒了。
尤其是五堂叔,眼神多了些殺意,顯然動了殺機。
李槐林後背簌簌流冷汗,其他人他都不怕,唯獨老五,這可是真殺過人的狠貨,他惹不起!
該死的遭瘟婆娘,害慘他了!
氣急敗壞的李槐林,對著地上的李老太婆又踢了幾腳。
談判才剛開始,節奏就被阮七七打亂了,以三叔公為首的李家人,也懶得再給李海亮一家出頭了,甚至還幫阮霜降說起了話。
「主席說了婚姻自由,既然阮霜降不想過了,就好聚好散,人家嫁到你們家,任勞任怨當牛做馬了五年,還給你們家生了兩個女兒,要二百塊也是應該的。」
「倆丫頭身體裡流的是李家人的血,就算改姓阮,也改變不了血緣,還是你們家的孩子,姓氏只是個符號,沒必要太較真!」
李槐林的臉色,比吃了屎的兒子還難看,家裡總共就二百塊存款,家當賠光,還得賠上倆丫頭和兒媳婦,太虧了。
見他沒反應,三叔公沉了臉,嚴厲道:「李槐林,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還聽我的話,就照做,要是不聽,以後你們家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李槐林臉色大變,三叔公的言外之意他聽懂了,要是這次不聽話,以後他一家就會被族人捨棄。
被族人捨棄的人,在村里可就寸步難行了。
該死的!
他氣得又朝地上的老太婆踢了幾腳,都是這蠢婆娘害的!
「好,我同意!」
糾結了許久,李槐林艱難地同意了。
【以前南方的農村,對宗族是很看重的,因為很多事都需要宗族出面,比如搶水,分地,分山,嫁娶喪事等,如果被宗族放棄,在農村是很難生活的】
第47章 忽悠大隊長喝尿,給叔叔紋個胎記
阮七七趁熱打鐵說道:「既然好聚好散,明天就去公社把婚離了,讓李海亮帶上二百塊錢,再把我大姐和阮念阮盼的戶口遷出來。」
「阮念阮盼是誰?」
李槐林沒反應過來。
「我大姐的兩個女兒,以後她們叫阮念阮盼。」阮七七耐心解釋。
李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李槐林,老臉比被人抽了還疼。
「名字只是代號,叫什麼都行,倆孩子在我家,肯定能吃飽穿暖,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你放心吧!」
阮七七又說了句。
李家人都暗暗腹誹,說得比唱的都好聽,既然名字只是代號,那為啥要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