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
阮七七低聲問。
「嗚嗚嗚嗚……」
鄭靜芸眼神很急切,她的嘴被堵了,說不出話。
阮七七扯掉她嘴裡的手帕,她哭著說:「沒人派我來,我聽不懂你說啥,我是來上學的!」
鄭靜芸雖然很怕死,可她更清楚,承認的下場更慘,反正阮七七沒證據,她只要咬死不認就行。
阮七七冷笑了聲,也不和她廢話,轉過身,直接掏出一條肥嘟嘟的蛇,有一米來長,在空間裡好吃好喝地養著,氣質都變得清澈愚蠢了,反應也特別慢。
肥蛇在阮七七手腕上,動都不願動,外面這麼冷,還是空間裡舒服。
雖然是條好吃懶做還腦子不靈光的蛇,但鄭靜芸還是嚇得頭皮發麻,她最怕蛇了。
阮七七用手帕重新堵住她嘴,再拿繩子反手綁住她四肢,一把按在地上。
「嗚嗚……」
鄭靜芸哭著搖頭,眼神乞求。
「放心,蛇不吃人,它喜歡玩遊戲,你陪它玩一玩,我就放你回去睡覺。」
阮七七溫柔地拍了拍蛇的腦袋,還衝她笑了笑。
鄭靜芸並沒受到安慰,哭得更凶了。
「哧啦」
布料的撕裂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鄭靜芸的褲子被撕開,阮七七用力一扯,一股冷風灌了進去,鄭靜芸凍得瑟瑟發抖,眼神更加恐懼了。
「我不是男人,嬲不了你,放心!」
阮七七給她吃了個定心丸,還微微笑了笑。
鄭靜芸稍稍安心了點,可阮七七隨後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我雖然嬲不了你,但我能讓你快樂,喏,看到它了沒?絕對能讓你快活賽神仙!」
阮七七蹲了下來,將懶得長毛的蛇蛇放在地上,還在蛇腦袋上拍了拍,示意它動一動。
肥蛇以龜速朝前滑行著,好在距離很短,就算是龜速,也很快就滑到了,冰冷的蛇鱗在肌膚上游離著,此時此刻,鄭靜芸的感官變得異常靈敏,一丁點細微的接觸,都能在她的神經末梢放大幾十倍。
「嗚嗚嗚嗚……」
鄭靜芸的瞳孔縮成了一條線,眼裡的恐懼濃成了實質,躲在暗處的何愛紅都感覺到了。
何愛紅睡覺輕,阮七七威脅鄭靜芸時,她就醒了,悄悄跟了上來,沒想到會看到這麼嚇人的一幕。
今晚的月光很亮,阮七七做的所有事,何愛紅都看到了,尤其是那條蛇,把何愛紅嚇得夠嗆,頭皮都麻了。
此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阮七七很可能是苗疆的蠱女。
長得漂亮,隨身攜帶毒蟲,沒人知道毒蟲藏在哪兒,而且阮七七行事毒辣,完全符合苗疆蠱女的特徵。
何愛紅下意識地摸了摸喉嚨,全身都不舒服了,她的嗓子到現在還沒好,不會白天阮七七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下蠱了吧?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何愛紅全身冰冷,心沉到了底?
一道冰冷的視線,穿過夜空射了過來,何愛紅抬頭,和阮七七的眼神對上了,嚇得她趕緊低下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嘴裡念念有詞:「看不到我,肯定看不到我!」
念了好幾分鐘,何愛紅才敢抬起頭,看到阮七七並沒過來,不由鬆了口氣,暗暗安慰自己,肯定沒看到她。
鄭靜芸已經嚇得神魂出竅了,臉比死人還白,其實蛇並沒幹什麼,只是在周邊探索,但這女人的心性比鰻魚差遠了。
「嗚嗚嗚嗚……」
鄭靜芸急切地叫著。
阮七七沒理她,轉過身時,手裡又多了條蛇,還纏在了她的脖頸上,突然聞到陌生人的氣息,蛇大爺很生氣,昂起頭憤怒地吐著信子。
冰冷的信子就在鄭靜芸嘴邊,好幾次都碰到了她的嘴。
鄭靜芸很想昏死過去,可她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些,視力也比往常好,夜色里,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蛇的鱗片,以及陰冷的瞳孔。
「想清楚了?要是再耍滑頭,就是小銀環陪你玩了!」
阮七七話音剛落,手上的蛇變成了美麗的銀環蛇,劇毒的銀環蛇在她手上異常乖巧。
鄭靜芸使勁搖頭,她不敢了,她全都交待。
阮七七抽了她嘴裡的手帕,冷冷地看著她。
「我沒見過他的臉,他每次來找我都是晚上,從頭到腳都蒙得嚴嚴實實,他應該是兵團的人,因為我們兵團離村莊很遠,有幾回下大雪,他都是晚上來找我,北大荒沒人敢在雪天的晚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