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向陽覺得這個人可能就跟調查劉長生有關,看到對方在凶周盼來,他立馬掏出工作證件,擺出身份,要求對方配合調查。
葛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盯著汪向陽,然後又低頭看了眼周盼來。質疑地問道:「咱西雲縣的革委會主任不是劉主任嗎!咋換人了!你該不會是假冒的身份吧!」
汪向陽不高興了,厲聲又掏出了一份證明:「我是從市里調下來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立馬跟著我去縣裡查證身份!」
葛猛立刻就慫了。他覺得對方這麼硬氣,身份應該沒問題。這年頭去哪都查得嚴,很少人能在身份上造假。尤其是造假幹部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查證有問題!
見葛猛不吭聲了,周盼來再次開口沖對方說道:「現在回答咱的問題!你最近在幹啥!有沒有好好檢討自己的思想問題!」
葛猛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兒!他一直覺得都是葛長根跟林化生產隊的人害了他!
都怪葛長根出那樁事兒,被林化生產隊那邊抓住了不放,趙四妮還帶著葛家的親戚們跑去林化生產隊那邊鬧事兒,明明壓根沒沒鬧起來,金山那貨非要揪著問題不放,非要鬧到公社領導面前,才會害了他丟了大隊長的位置!
犯事兒的都是別人!他啥都不知道!檢討啥啊!還丟了個大隊長的職位!每當想起這件事兒葛猛心裡就窩火,恨不得立馬衝去林化生產隊把金山揪起來打一頓!連帶著將周盼來這個整事兒的小崽子也給一塊兒收拾了!
汪向陽見對方不說話,厲聲呵斥道:「回答問題!」
葛猛嚇得身子都顫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最近在忙著走親戚……」
「走啥親戚?」周盼來追問對方。
葛猛生氣地懟道:「我走啥親戚跟你有啥關係!」
周盼來指著葛猛,表情無奈的跟汪向陽說道:「汪主任,您瞧他一點兒都不配合調查!」
葛猛:……
拳頭硬了,好想打人!
可一對上汪向陽的冷臉,葛猛瞬間泄氣,鬆開拳頭。
「你是不是想去公安局配合?」汪向陽眼神犀利地盯著對方。
聞言,葛猛面色有些慌張,趕緊回答道:「我不去公安局!我配合!一定好好配合!」
周盼來跟汪向陽盯著葛猛,兩人的眼神如出一轍。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葛猛慢吞吞地說道:「我媳婦結婚十年了,一直沒有生娃。指定是身子有毛病,下不了蛋。我想要個娃兒。就跟她娘家商量著,想讓她侄女給我生個娃兒。」
周盼來表情愕然。
汪向陽伸手指著葛猛的臉,語氣嚴厲地批判起來:「這都是啥跟啥!你有媳婦,還讓你媳婦的娘家人幫你生孩子!現在是新社會了!竟然還存在這種荒謬的思想!這件事真是太荒唐了!難怪你會被踢出組織的隊伍!就你這種剝削女性來傳宗接代的舊思想,根本不配待在組織里!」
葛猛呆呆地看著對方。為自己解釋起來:「可是我媳婦生不出娃兒啊!我不能沒娃兒啊!她生不出來,我肯定得找她娘家說理去!她娘家那邊打算讓侄女給我生娃!這事兒都談好了!」
汪向陽被這個人的無恥氣笑了,張嘴罵道:「你這種做法,只存在舊社會,壓迫剝削女性來滿足自己傳宗接代的想法!咱新社會不允許也不容忍這種情況發生!你生活在新社會,卻想行舊社會那套欺壓剝削女性,這是在藐視新社會的法律法規!像你這種人,就該被帶去改造!」
葛猛被嚇到了,慌張地搖頭告訴對方:「這事兒還沒辦成呢!咱啥都沒幹!我媳婦那個侄女跑了!現在找不到人!」
「瞧瞧!這位受剝削的女同志不堪忍受欺壓直接跑了!這件事兒必須調查到底!如果這位女同志出了事兒,你必須得擔首要責任!這件事裡的相關人員一個都跑不了!全都得帶去改造!」汪向陽聽了之後臉色氣得鐵青。
葛猛急得眼睛都紅了,任憑他如何為自己辯解,汪向陽都不聽他的解釋。
周盼來趁機說道:「蹲在原地!不許走動!」
汪向陽也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有幫手,生怕這個人跑了,黑著臉呵斥道:「蹲在原地!不許走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要是敢跑就是畏罪潛逃!罪加一等!都不用改造了,抓到直接槍|斃!」
葛猛嚇得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壓根不敢逃走。還想試圖為自己解釋。
汪向陽壓根不聽他解釋,拉著周盼來走到一旁,低聲問道:「這兒離林化生產隊還有多遠?」
「不遠!快到了!等咱到了大隊,就讓大隊的人過來把他帶走!您有啥指示,咱大隊的人都聽您的!」周盼來告訴汪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