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蘇靜怡要是不嫁給他的話,他怎麼像夢裡那樣飛黃騰達,成就一番事業。
一想到夢裡那樣美好的生活和肥皂泡一樣破裂了,徐博遠就感覺自己腦子裡的一根弦也崩裂了。
他抓著蘇靜怡手腕,表情兇狠的說:「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那老子這段時間不是白浪費了嗎?!不行,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甩開我!」
蘇靜怡被態度驟變的徐博遠嚇了一跳,她蹙著眉毛,臉色青白的扭了扭手腕,試圖掙脫開徐博遠的束縛。
但徐博遠死死的攥著她的手腕,不給她一絲掙脫開的可能。
蘇靜怡漲紅著臉,嬌聲帶著怒氣吼道:「徐博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徐博遠沒有回答蘇靜怡的話,他像陷入了魔障一樣,死死的攥著蘇靜怡,喃喃道:「蘇靜怡,你是我的,你註定要嫁給我,你別想甩開我!」
徐博遠眼睛充滿了紅血絲,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偏執。
蘇靜怡一和他的眼神對上,就被這股瘋魔的偏執嚇得臉色慘白。
不遠處的文綺看見這一幕,心頭也是猛地一跳。
徐博遠這會兒看起來真有點不太正常。
雖然她覺得,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報社門口,徐博遠不至於喪失理智對蘇靜怡怎麼樣,但見此場景,她還是不由得擔心起來。
萬一徐博遠真的……
不行。
文綺果斷的跳了出來,大聲吼道:「徐博遠,你幹嘛呢!」
徐博遠一驚,回過神來。
他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對著蘇靜怡道歉:「靜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就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你說……」
蘇靜怡被徐博遠的變臉嚇到了,不管徐博遠這會兒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想儘快的逃離徐博遠的身邊。
她鬆開緊緊咬著的下唇,憤怒的說:「你鬆開我!」
文綺這時候已經噠噠的跑到了徐博遠二人面前,她重複的說:「對!你鬆開她!」
徐博遠回頭:「文綺?!」
他沉下臉:「這兒有你什麼事?」
面對蘇靜怡,他不得不掛著笑臉,耐心的哄著對方。但對上文綺,他可就沒有這樣的好性兒了。
他語氣不耐煩的說:「我和蘇靜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有你說話的份嗎?」
文綺一點沒有摻和人家事情的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說:「蘇靜怡要是願意和你上臉,那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可是她明顯不想搭理你,那你就是在強迫女同志,我就管的著了!」
徐博遠:「誰,誰強迫女同志了?」
強迫女同志可是要犯罪,是要被拉去吃槍子的。
他可不能讓文綺把這個大帽子扣在他身上。
徐博遠梗著脖子,虛張聲勢的喊:「我才沒有強迫女同志呢,文綺你別想污衊我!」
文綺:「強沒強迫女同志,不是你說了算,是人家女同志說了算的!」
她把目光投向蘇靜怡,說:「來,蘇同志,你說,徐博遠有沒有強迫你。」
徐博遠也看向蘇靜怡,他眼帶祈求的說:「靜怡,你跟文綺說,我沒有強迫你,對不對?」
「你……你鬆開我的手!」
蘇靜怡的手腕還被徐博遠捏著,此時已經被捏出了一道深深的看著可怖的紅痕。
「好,我鬆開,我鬆開。」徐博遠連聲應著,鬆開了蘇靜怡。
蘇靜怡重新得到自由後,立馬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徐博遠的距離。
徐博遠心裡閃過一絲不喜,但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先把煩人的文綺趕走最重要。
想到這,徐博遠吸了口氣,藏下眼裡的陰翳,儘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靜怡,我剛才是有點著急了,但是我沒有強迫你吧? 」
在徐博遠和文綺的注視,蘇靜怡緩緩地搖了搖頭。
「沒有,徐博遠沒有強迫我。」
強迫女同志這個大帽子太大了。
雖然她自認為跟徐博遠不是一路人,但畢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她還是沒想過要讓徐博遠背著這樣的罪名的。
文綺一點也不意外蘇靜怡會這麼說。
其實強迫女同志這個罪名,也只是她說出來嚇徐博遠的。
畢竟嚴格說起來,徐博遠的行為根本算不上是強迫女同志。他這會兒是沒反應過來,才會被她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