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什麼事兒啊?」
文綺聽到這話也有點好奇,她停住腳步,往邊上一個石獅子後面躲去。
又開始偷聽牆角。
只聽見孫母說:「是這麼回事兒,你還記得上次那個苟蘭香不?」
白思思想了想:「就是主動要跟讓她女兒跟旭東哥相看的那個?記得!怎麼了?我記得你不是跟我說,相看沒成,她還在背地裡說旭東哥壞話嗎?怎麼了,她又找事兒了?」
孫母擺擺手:「不是,沒有找事,當初也是誤會,我們現在早說開了。」
她解釋了一句,繼續說:「之前她閨女找我幫了個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幫她捎個東西,我找人給她捎了。然後後面,她為了感謝我,跟我說了個賺錢的門道,我正尋思干不干呢。」
「干啊!」白思思想都不想的說:「能賺錢幹嘛不干!」
她好奇:「是什麼賺錢的門道。」
白思思好奇,文綺也好奇呢,她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孫母和白思思的對話。
孫母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的跟白思思說:「苟蘭香跟我說,海城那邊有人收老物件,舊的文物字畫、還有什麼瓷瓶鼻煙壺什麼的都收,她搜羅了一堆東西想讓我找人幫忙捎過去。她跟我說,這次生意成了,賺到的錢跟我對半分。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她啊?」
白思思:「答應啊!」
她一臉激動的抓著孫母的肩膀:「乾媽,這事兒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只要你幫忙牽個線,幫她找個能捎東西到海城的人,就跟你對半分!你賺大了啊!」
孫母還是猶豫:「這可是投機倒把啊。」
白思思:「嗐,您管它是不是投機倒把呢,反正又不是你賣東西,甚至捎東西的人也不是你,你就是幫忙牽個線而已啊,這有什麼的。就算後面苟蘭香被抓了,你只要一口咬定說自己不知道這事兒不就行了?」
「可是……」
孫母還是不放心:「苟蘭香要捎的那些東西都是舊物件。」
真要說起來,被人家發現她幫苟蘭香捎舊物件可比投機倒把嚴重呢。
她之所以猶豫也是因為這個,她都沒想到苟蘭香竟然那麼大膽子,敢偷著搜羅一堆老物件。
她膽子小,以前孫家老太爺留下的鼻煙壺,都在破四舊那年讓她給砸碎了,碎瓷片都沒敢留著。就怕那些紅小兵知道她家藏著老物件,給她扣上一個反動派的大帽子。
白思思膽子倒是比孫母大,她「嗐」了一聲,撇著嘴說:「乾媽,你可真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算後面真有什麼事兒,你就跟別人說自己不知道這事兒不就完了?你就一個牽線的,又不是真的送東西的,你就咬死了說自己不知道苟蘭香讓人捎什麼東西,人家能那你怎麼著?」
「而且,你膽子也太小了,不就是些舊物件嗎,瞧你嚇得。」
白思思:「你別看上面說這種舊物件要統一上交,家裡不能留著,但實際,哼,上面那些領導手裡沒少留。我公公,你知道吧,他是怎麼當上主任的?還不是給紡織廠的廠長送了塊硯台,明代的硯台呢!我公公前幾天喝醉了還在家裡說呢,說廠長那老傢伙太貪了,當初收了他那麼一方好硯台,結果他出事兒,連拉他一把都不拉。」
孫母:「這……」
不得不說,白思思是個賣隊友的一把好手。
文綺都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聽了一出魏父晉升的黑歷史。
也就是這周圍除了文綺之外沒有別人了。
不然魏父和紡織廠的廠長也要麻煩了。
白思思見孫母還是猶豫不決,著急了,她說:「乾媽,你可別再猶豫了,要不是我不認識運輸隊的人,我都想替你去給苟蘭香牽線搭橋了!」
孫母:「那……那我要不就答應她?」
白思思:「答應啊!」
孫母蹙著眉毛:「不行,我還是覺得不能輕易答應這事兒,要不等我回去問問你乾爹和旭東吧。」
白思思:「別啊!」
她說:「乾媽,你可別問乾爸和旭東哥,他們倆比你膽子還小,你要是跟他們說,他們肯定不會答應這事兒的。」
孫母嘆了口氣說:「那要不就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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