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月亮以前沒有吃過肉,還會被討厭的後娘拿針扎,他有點心疼,暗暗決定等春暖冬眠的動物出來覓食時多抓一些回來給她吃肉。
把裝了錢的盒子鎖在柜子裡頭,譚明月將鑰匙放在床褥底下。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對紀蘭妮說:ldquo嬸子,我想和周鈺領證。rdquo
一輩子應該就結這一次婚,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的,至少要領個證。
領結婚證得去一趟縣城,多少有點麻煩,村里很多夫妻都沒領過證,辦完酒席在村委會將身份資料遷到男方家裡就行了。
紀蘭妮覺得領了證更有保障,以為準兒媳婦想讓他們更加安心,笑容格外慈暖。
ldquo下午時間太短了,還是明天一早去領證吧!一輩子就這麼一回,領了證手續也齊全一些,這次去縣城記得去一趟照相館裡頭拍幾張照片回來,到時候掛到牆上多好看呀!午飯就去國營飯店吃,順便去百貨大樓里逛逛,有喜歡的東西買的起就買,等會我給你拿錢和票。rdquo
准婆婆這麼大方,譚明月也沒有拒絕,她確實有一些東西想買。
周鈺不懂領證是什麼,但是聽說可以和媳婦去縣城玩一整天高興得很。
ldquo娘我也要錢。rdquo
ldquo你要錢幹啥?rdquo紀蘭妮不放心把錢給兒子,怕丟了或者被人騙了。
周鈺耳根有些發熱,低垂著濃密纖長的眼睫,ldquo要給小月買髮夾和頭繩。rdquo
村子裡的姑娘最喜歡談這些東西,他經過時聽到過好多次,小月亮也是姑娘,應該也會喜歡。
譚明月笑著沖他眨了下眼睛。
周鈺心跳砰然,臉上的溫度也開始上升。
紀蘭妮也笑了起來,ldquo錢交給小月保管,明天你和她一起去縣城看。rdquo
ldquo嬸子,錢就不用了,我還有不少,只要給些票就行了。rdquo譚明月也不想掏空兩位老人的家底。
見她這麼懂得人情世故,紀蘭妮越發滿意,便把家裡的主要來源都說清楚。
ldquo你的錢是你壓箱底的,咱們家不缺錢,你公公每個月有五塊錢的補助,年節還能收到肉和油,現在身體硬朗還能下地幹活賺工分。阿鈺一個人輕輕鬆鬆就能賺夠十工分,這還是地里的活不夠分的情況,搶收時二十工分都不成問題,他還常常上山打獵跟著李家那孩子賣出去換不少錢,錢都在我這攢著呢!rdquo
不然她哪能拿得出三百塊的彩禮錢,要是光靠下地幹活賺工分干到猴年馬月也攢不了這麼多錢。
原來如此,譚明月這幾天待在周家對比以前譚家的伙食確實要好不少,幾乎頓頓有臘肉或雞蛋,再加上大傻子沒事去河裡摸魚,生活水平哪怕遠遠比不上自己以前的生活,也不至於過得太差。
這麼看來小周家在村子裡也是富戶,平日裡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有點底蘊的。
這樣一來自己應該不用下地幹活了,就在家裡做做飯菜洗洗衣服,一家人才四口,這點活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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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村里人都在外面鏟冰。
昨天晚上下了場大暴雪,大雪封山出行不易,正月份氣溫低,冰雪沒有融化凍結成了厚厚的冰層,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周建霖和周鈺父子倆也在其中,譚明月待在家裡睡了午覺無所事事。
沒有別的娛樂方式打發時間,她穿上厚厚的棉襖裹著圍巾想出去轉轉。
ldquo嬸子,我去找周鈺了。rdquo
ldquo去吧去吧!rdquo紀蘭妮巴不得他們兩個小年輕天天黏在一起,早點生個孩子給她帶。
出了門,譚明月一路向北,走了七八分鐘才遠遠地看到人影。
周鈺個子高大身板結實,就算弓著身子鏟雪在人群里也異常明顯。
譚明月正要走過去,這時有一道聲音響起。
ldquo二姐!rdquo
她扭頭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站在不遠處。
這個男孩是譚一鳴和李英紅結生下來的唯一的兒子譚明遠。
在家裡雖然沒有欺負過小可憐,但也沒幫過她,更別提保護,最多也就安慰兩句,所以譚明月對他沒什麼好感。
譚明遠小跑到跟前,抬眸看著對面的少女。
不過是在外面待了十多天臉上的皮膚變得白皙了很多,血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似乎還長胖了一點,臉頰不像以前有些凹陷,變得飽滿了些許,看起來更加漂亮了。
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外面過得很好,譚明遠也放心了。
他又想到家裡天天吵架,還要和大姐的婆婆吵,鬧心得很。
ldquo二姐,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婚前還是回家裡住吧!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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