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點多鐘鍾回來的時候他挑著高高兩大捆木棍,堆積起來就像兩座小山一樣,然後又匆匆前往山上砍柴,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踏著斜陽歸來。
紀蘭妮和周建霖也摘了好幾擔茶籽,再摘兩天就摘完了。
等摘完茶籽曬乾榨油,接下來的半年沒多少活幹了,各回各家打理自家的院子和菜地。
等到九月下旬,微涼的秋風將夏末殘留的酷熱吹散,一場雨下來氣溫下降七八度,村里不少人開始穿上了外套。
大涼床半個月前就被收起來放到雜物房裡,房子的空間也變大了許多。
周鈺很喜歡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舒服得很,晚上抱著媳婦睡覺她不會再掙扎,老老實實窩在自己懷裡睡覺。
心裡每天都在倒計時,滾床單的日子來了,他就開始大開大合地將人翻來覆去地折騰。
前兩個晚上都像餓狼撲食似的,狼吞虎咽,到了第三個晚上才開始細嚼慢咽,好好品味。
譚明月被他這突然放慢的動作弄得有些難耐,憋紅的雙眸水光瀲灩,忍著羞澀低聲催促他快點。
然而,這回大傻子不聽她的話,慢條斯理地繼續品味。
這一回結束又得等四天,好難受的。
周鈺俊臉微紅,想要時間延長一些。
譚明月鹿眼氤氳,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答應再給他一回。
見媳婦在這個時候這麼容易鬆口,周鈺難得腦袋靈光,得寸進尺要求取消規則,整個人就像一隻熱情的大狗子半是磨蹭半是撒嬌。
譚明月耐不住答應了。
兩人折騰到半夜才結束。
聽到夜裡的動靜就知道兒媳婦起不了早,紀蘭妮第二天一大碗兀自準備好了早飯。
總算忙完清閒下來了,現在就等分魚和肉,算好工分結錢和票,家裡又有一筆進帳了,應該能補上年初辦喜事和前段時間做衣服的花的錢。
周建霖在院子裡切地瓜藤,等會跟糠煮在一起餵豬吃。
ldquo老周,咱們家的豬啥時候殺?rdquo
ldquo等大隊的豬殺了再殺。rdquo
隱約聽到院子裡傳來說話聲,譚明月緩緩睜開雙眼。
身側的人已經起床,這會估計在挑水。
也不知道那個大傻子哪來的那麼好的精力,天天閒不下來,晚上還要折騰自己。
想到昨晚他竟然在得寸進尺,譚明月暗暗磨牙。
她坐起身明顯感覺到腰部有些酸痛,心裡開始罵罵咧咧。
helliphellip
上午十點鐘左右,大隊的喇叭十分高調地通知池塘要放水撈魚了。
大隊養的魚除了上交到城裡,村里每家每戶按人口分魚,一人分兩條,一條兩三斤重,個頭小的湊合成大魚。
小周家四口人,一共分了八條,當天晚飯蒸了一條草魚,剩下的魚殺了洗乾淨放炒過的鹽醃製後掛到灶房角落裡燒火熏魚。
整整八條魚的魚腸魚泡加起來有一大碗,向來比較嚴肅的周建霖眉眼間泛著淡淡的喜色,這麼一大碗魚腸魚泡足夠他吃兩頓。
剛開始熏的魚裡面的水分熏干後開始出油,譚明月每次都格外小心地避開,免得滴到自己頭上。
分完了魚緊接著分豬肉。
幾十頭豬在兩三天內殺掉,殺豬是個麻煩事要燒大量的熱水燙豬皮,還要刮豬毛,村子裡厲害的屠夫一天也殺不了多少頭。
通常前兩天的豬肉都要上交,到了最後一天才是村里分的。
不過上交之前得放掉豬血,村里家家戶戶都提著水桶去接豬血。
一排十幾頭白白胖胖的大肥豬擺得整整齊齊的,場面不要太壯觀了。
在小可憐的記憶里接豬血是從倒立的死豬頭嘩啦嘩啦流下來的,譚明月沒那個膽子去看這種血腥的場面,只是遠遠地待在隊伍後面。
接完了豬血之後,就要開始分豬肉了。
工分越高分得越早,這也代表著一家人人口比較多。
小周家人少,自然被分到了後面。
快輪到紀蘭妮和周建霖,譚明月和周鈺才湊過去。
豬已經被大卸N塊,她心裡自然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負責分豬肉的人是大隊長的兒子,按照計工分的排序點名。=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