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拳頭,護妻勇氣詢問:ldquo二表哥,你找譚同學有什麼事?rdquo
傅衍淡淡道:ldquo與你無關,不便告知。rdquo
接著他又將目光挪到對面的女孩身上,ldquo譚同學,可以單獨聊聊嗎?rdquo
譚明月一聽這人跟馮建設是表兄弟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準是個斯文敗類。
她果斷搖頭拒絕,ldquo不行!我不跟陌生人單獨聊天。rdquo
見她一臉防備,又不能把人架走,傅衍只能稍微鬆口,ldquo如果事關你的母親呢?rdquo
譚明月一愣。
自己的母親,不對!是小可憐的母親。
心裡生出一種迫切的渴望,那是來自小可憐殘留的情緒,她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離開教學樓,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走到校門口。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不遠處的榕樹下。
傅衍十分紳士地打開車門,ldquo譚同學,請!rdquo
這人年紀輕輕出行時配車,這個時代的小汽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譚明月心裡驚訝。
小可憐的母親去世之前只是牛蒡村隔壁的杏花村的普通村姑,除了長得比較漂亮外並沒有多麼有權勢的親戚朋友,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她放下心來,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應該不會設計一個普通大學生。
這才低頭鑽進車裡,坐好後拉了安全帶繫上。
傅衍關上車門,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看著女孩已經系好了安全帶,心裡有些驚訝。
不過她能考上大學,成為省圖書館宣傳使者,或許有機會坐過汽車。
他坐好後發動引擎。
車子飛馳而過,只留下一串尾氣和車輪轉動時捲起的塵埃。
路上都沒幾輛汽車,多是三輪車,會主動給他們讓道,一路暢通無阻。
十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棟新蓋的五層高的紅磚樓房,也就是所謂的筒子樓。
這樣的房子一般要有工作單位,並且還要達到一定的條件才能分配的。
不過這只是傅衍的一個臨時住所,跟一對沒有孩子的老工人夫婦租的,離工作單位比較近。
兩房一廳帶廚衛,總共五十多平米,他一個人居住還算比較寬敞。
客廳里收拾得還算比較乾淨整潔,他剛搬過來沒有多久,東西也不多。
進門後他倒了一杯水給譚明月,接著去了書房拿東西。
譚明月將搪瓷杯放在木質的茶几上,想著這人能拿出什麼跟小可憐的娘有關的東西。
沒過多久,傅衍就拿了一個黃色的檔案袋出來了。
他將檔案袋封口纏著的線,一圈一圈繞開,從裡面取出照片和幾張信紙遞給她。
譚明月接過來看了一眼照片。
裡面的女人穿著一身軍裝,年齡應該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長得很漂亮,氣質比較溫柔,看起來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相似,尤其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小可憐的娘死了快二十年了,去世時才二十二歲,正是最好的年華,還沒來得及像照片上的女人一樣隨著時光流逝走向蒼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著她看了另外的幾張信紙,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記,分別收集了自己、譚家人和杏花村的宋家人的信息。
小可憐的娘是上山掉下山崖的,因為宋家人不跟她提這事,她能得到信息和村里人一樣。
傅衍沉聲說:ldquo她沒有死,山崖下面是一條河,正好落在了河裡,我爸路過時正好將人救下了。rdquo
譚明月一愣,儼然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轉機,就是不知道小可憐的娘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借屍還魂。
ldquo那她為什麼沒有回來找小helliphellip我?rdquo
ldquo當時受傷很重,頭頂撞到了河裡的石頭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爸把人送到醫院後想要找到幫忙調查,但是那條河流過好幾個村子,譚、宋家兩家將這事壓下來,一時半會查不出來,我爸趕時間回部隊便將她帶走了,之後兩人在部隊結了婚生下了我們三兄弟。這些年我媽一直沒有恢復記憶,我爸那會也只是個普通小兵沒那麼多人脈,後來漸漸上升再派人去查時多年前的事很少有人關注,幾個村子出事的人不少。直到我來到這裡工作時無意間看到你上報紙的照片,派人去查才對上。rdquo
譚明月瞪大眼睛,哪怕只是作為旁觀者對這種事很難不震驚,不僅僅是因為失憶。
所有人都以為小可憐的娘死了多年,屍骨無存了,誰會想到峰迴路轉,不但好好活著,還重新組建了家庭。
眼前之人竟然是她的兒子,怪不得第一眼看上去那麼熟悉,因為他們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可是小可憐早就被譚家人逼死了,母女倆依舊陰陽相隔,此生無法重聚。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一個一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