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手還不能動嘴嗎?
剛才直接把譚一鳴氣暈栽倒在田裡,現在也同樣要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氣得死去活來。
她沉了口氣,哈哈哈地笑了起來,ldquo喲!這是誰呢?這麼多年不見怎麼成這樣了?難不成是因為干多了壞事遭了報應?rdquo
李英紅身體動彈不得,瞪大眼睛看著她,右手手指維持一個奇形怪狀的姿勢指著不遠處打扮得光鮮亮麗,捏著鼻子瓮聲瓮氣地嘲笑自己的女人,十分艱難地用歪了嘴詢問:ldquohelliphellip妮helliphellip水,你是helliphelliprdquo
她的聲音沙啞含糊得厲害,難聽極了。
為非作歹這麼多年到現在一句話也說不通順,癱瘓在床大小便失禁,和她那位婆婆的境遇一模一樣,傅欣覺得沒意思極了。
要不是閨女在這個惡毒的女人手裡受盡了苦,她不想在這個臭烘烘的屋裡多待一秒,免得沾染上惡臭味。
不過既然對方問了,她勉為其難地回答:ldquo我是傅欣,二十年前叫宋如歆,跟譚家斷絕了關係的月月的親娘,回來找你們報仇了。rdquo
宋如歆!
怎麼可能!
有些混沌發白的老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伸出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李英紅直愣愣地看著那雙與譚明月那個小賤人有幾分相似的杏眼,漸漸想起了那個讓她嫉妒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當年她一眼看上了譚一鳴,可譚一鳴看上了隔壁村的宋如歆,不管他娘怎麼阻撓都要把人娶回來,兩年多沒懷上孩子都沒把宋如歆拋棄,後來生了個便宜閨女也繼續留著想再生個帶把的,可宋如歆不爭氣四年都沒下個蛋。後來她掉下山崖,譚一鳴他娘癱了,正好自己的丈夫葬身煤礦才有機會嫁進譚家,將對宋如歆的恨意從譚明月那個小賤人身上討回來。
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小賤人扮豬吃老虎讓他們家吃了大虧,自己還被揍了一頓中風癱瘓,落得跟譚一鳴死去的老娘一個下場,她卻風風光光地跑回來報仇了。
二十年了,死對頭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好,她心裡的恨意翻騰,不甘到了極點,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回來,而且還要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回來。
看著她捏著鼻子遠遠地站在窗口,李英紅心裡頭比針扎還要難受,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咬牙切齒地說:ldquo蛤helliphellip蛤,妮會來helliphellip又咋養,當年四時沒人helliphelliphellip在意,一哥helliphellip金戒指就,就打發你們家,一鳴娶了窩,窩贏了,窩天天搭那個小賤人,他都,都不管helliphelliprdquo
傅欣聽完她斷斷續續的話,垂在身側的左手一寸寸扣緊。
她早就知道自己家裡那些人有多涼薄,爹娘雖然不至於虐待她,但都喜歡聽大哥的話因為需要這個兒子養老,卻沒想到一顆金戒指就買斷了自己的命。
譚家祖上出過讀書人,有幾分底蘊,那個活倀鬼又是小氣摳門的,肯定沒少斂財,拿出一個金戒指買斷討厭的兒媳婦一條命對她而言也算值得了。
怪不得老傅搜尋自己的消息如此麻煩,且不提那麼多個村子搜查起來不方便。
那個時候戰亂平息沒多久,社會秩序紊亂,偷偷逃跑或尋死的婦女多得是,很難對上號。宋家人被收買後閉上了嘴,村里人自然不會多管閒事為她討回公道。再加上通訊不便,相隔太遠,種種原因之下直到兒子來南邊就職看到閨女上了報紙才得以查出自己的身份。
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傅欣輕笑,ldquo原來真有人喜歡拿魚目當珍珠捧著呀!挺好的,你贏了,好好跟那個狗畜生待在一起,彼此禍害下去。我閨女受到罪我沒法替她還回來,不能因為你這條賤命成為殺人犯,害了我的孩子們一輩子,不過老天有眼讓你跟你那個老倀鬼婆婆一樣中風成了癱子,身體佝僂的老菜皮和身上充滿惡臭的癱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rdquo
李英紅聽她一口一個癱子心裡氣得要死,手垂下去抓著床沿想要支撐起身子,卻怎麼也起不來。
拼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側過身,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骨頭架子都快要摔碎了,嗚嗚啊啊亂叫。
傅欣連忙退出屋裡,對著被兒子押住的少年說:ldquo我可沒動你娘一根手指頭,她自己從床上摔下來了,不關我的事,可別想賴在我身上。rdquo
譚明遠都不想抬頭去看她,怕看了她之後厭惡癱瘓了的老娘。
傅衍鬆開手,他立馬往屋裡奔去,連拳頭都不敢揮一下。
親娘被人這麼奚落,當兒子的卻如此懦弱,譚家這一家子真是一言難盡,讓人有種一拳打在爛泥上弄髒了手的感覺。
離開譚家,傅欣有些意難平,ldquo如果我早一些恢復記憶就好了。rdquo
那時該動手動手,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閨女討回公道,可現在他們已經成了這樣,打不得,只能耍耍嘴皮子,實在是不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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