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韜也會跟著她不自覺的柔和了眉眼,一個小簍子,不用多大也不用很精緻, 華韜很快的編完, 簍口用兩根柔軟的柳條充當提手, 最後在蓋上柳條編的小蓋子,簡易的裝蟹小工具就完成了。
華韜走過去,他鮮少有這樣悠閒自在的時光, 從他有記憶開始就要跟著文武師傅上課, 無論冬夏早上五點鐘起床,先跟著武師傅扎半個小時馬步, 然後練一個小時拳,等吃過了飯,文師傅會在房間裡等他,練字、讀書、背誦、寫文章、學算數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午飯過後可以小憩一會兒,下午跟著武師傅上山去練實戰。
後來華家出事, 爺爺當機立斷上交了大部分家財加上老友出手相互,他們那幾年雖然過得戰戰兢兢但也不算太艱難,真正艱難的時候是從他十五六歲他爺爺的好友被人陷害下放到農場開始的, 沒了人相護,華家被人舉報資本家,家裡被搶砸,二伯母和三伯母當即離婚,跟他們脫離關係,他們一家子掛著大牌子跪在台上任人批鬥,那時候和藹可親的家人們像是變了一副面孔一邊喊著打倒地主打到資本家一邊用石頭砸向他們。
他的爺爺、父母、叔伯、弟妹很多人都沒有堅持住死在了那場浩劫里。
再後來他拼了命的活著,更難有空閒的時間。
正失神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前晃了下,華韜猛然回神。
眼前是梁田田那張彎眉笑眼的小臉:「華韜,你在想什麼?」
華韜把小簍子遞過去:「沒什麼。」
梁田田也不追根究底,把兩隻小螃蟹放進去,兩隻大眼睛閃閃:「華韜,你好厲害啊,你怎麼什麼都會,又會邊簍子又會叉魚,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華韜被誇得臉紅,嘴角瘋狂上揚。
華韜因為叉魚所以此刻還光著腳,他走到水裡面翻開稍微大一點的石頭認真的幫梁田田抓螃蟹,被樹葉覆蓋的水底下經常會摸到林蛙,華韜也放進簍子里。
梁田田不認識林蛙,低頭抓了一隻螃蟹放進簍子里正好看見華韜往裡放林蛙,梁田田看著一蹦一蹦的小東西皮膚發麻:「華韜,你抓青蛙幹嘛?」
就聽華韜說:「那不是青蛙,那是林蛙。」
「林蛙和青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蛙嗎?一個長在林子里一個長在水塘里?梁田田嘀咕。
「林蛙比青蛙小,肚子里有油,是一種滋補品,能美容養顏、滋陰補腎,曬乾了的林蛙油藥房也會收,五毛錢一斤,以前也有人摸了林蛙燉著吃。」華韜解釋。
「好吃嗎?」梁田田聽說能吃來了興致。
「好吃的,哪天我請你吃。」華韜脫口而出說完自己愣怔了下。
梁田田已經笑了起來:「那說好了,我請你吃辣鹵蟹,你請我吃林蛙。」
沒有那個女孩子能抗拒美容養顏的魅力,梁田田也靠近河邊,撥開厚厚的落葉,尋找林蛙,得益於前世殺喪屍經歷,梁田田的準頭很好,樹葉下的林蛙來不及跳走,梁田田已經快速的出手準確的捏住了它。
梁田田激動的站起來,朝華韜揮手:「華韜,你看我抓…」
她為了抓林蛙,是踩在水裡兩塊高出水面的石頭上的,石頭上有水,她一晃,腳下不穩猛地向後仰過去。
身後是河河邊還有碎石樹根,要真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田田..」華韜情急的大喊一聲踩著石頭飛快的衝到了梁田田的身前,長臂一撈,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裡。
梁田田的身體已經傾斜到45度角了,她甚至能聞到河水裡泥土特有的腥氣了,梁田田閉上眼睛哀嚎,完了完了,這下子要穿著濕透的衣褲下山了。
可是想像中冰冷濕硬的感覺並沒有,梁田田睜開眼,身體依舊保持著45度的傾斜,只是一隻大手牢牢的攬著她的腰,華韜半弓著身子跟她臉距離不足五厘米。
華韜的眼神再無隱藏,裡面的擔心和藏得極深的愛戀幾乎要滿溢出來,那聲情急之下的田田更是暴露了他所有的心思,這一刻梁田田無比確定,華韜喜歡她。
梁田田的心「砰砰」跳的厲害,呼吸微促,臉上一層層紅暈湧上來,她甚至忘了移開視線就那麼一直歡喜羞怯的看著他…
兩人的距離離的極近,近到華韜能感覺到梁田田吹拂在臉上的呼吸,近到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近到只要他想他就能親到她顫抖的唇瓣。
華韜喉嚨滑動一下,身後是小溪流水的聲音,高處不知名的鳥兒歡快的鳴叫,暖暖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落下來照在梁田田的臉上像是給她渡了一層淺金色
華韜看見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睫毛颯颯抖動然後閉合掩住裡面的羞怯,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低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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