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霜霜:「你…」
梁田田軟硬不吃,梁霜霜只好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三個人。
郭朝跟梁田田玩的好,自然不可能幫梁霜霜,學著梁田田的樣子把被子攏了隴把自己裹成一個小號蠶蛹,睜著大眼睛警惕的看梁霜霜,大有你敢掀我被子我也把你踢出去的意思。
梁霜霜也是有幾分眼色的, 郭朝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沒敢動, 馬艷玲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唯一能幫她的,只剩下了一個, 梁霜霜可憐巴巴的把目光投向左艷梅:「艷梅姐….」
左艷梅性子圓滑, 抱著熱水袋的手動了下,她剛一動, 梁田田狀似無意的咳嗽聲,左艷梅有些迷糊的腦子馬上清醒過來,她懷裡的熱水袋可是梁田田給的,她有什麼資格在去同情別人,尤其這個別人明顯跟梁田田有仇,她要是敢幫梁霜霜, 以後再也別想從梁田田拿到任何好處。
況且她分一個給梁霜霜,那馬艷玲呢?相當於她幫了梁霜霜一個,卻同時得罪了梁田田和馬艷玲兩個, 這筆買賣可不划算。
想明白了的左艷梅翻了個身,假裝沒聽見梁霜霜的求助,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嚕。
梁霜霜明知道她是裝的,也不敢上去戳破,只能哆哆嗦嗦的把毯子在身上裹緊了點等著天亮。
天亮的時候雪已經停了,不過天還沒晴,陰沉沉的,男知青們主動在院子裡掃雪,清理房頂上的積雪。
郭朝孩子心性,她在京市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早上早早就起來跟著男知青們一起去門口玩雪,兩隻小手凍的紅彤彤的,看見梁田田還賴在床上,激動的跑過去就把兩隻冰塊似的手往梁田田的臉上貼,歡快的大叫:「田田,田田快起來,外面好大的雪,好漂亮哦!」
梁田田躲開她的手,慢吞吞的從被窩裡出來嘲笑她:「看你那沒見過市面的樣子,下雪而已,大驚小怪的。」
郭朝氣的跺腳,才不是她沒見識呢,這麼大的雪,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她不信梁田田一會見了不激動。
梁田田還真不激動,末世那幾年,什麼惡劣天氣沒見過,別說剛沒小腿深的雪,就是淹沒房屋的大雪也不是沒見過。
外面堂屋裡左艷梅手腳勤快的在做飯,現在已經不用上工了,早飯也不用吃的太好,左艷梅按照女人一人男人兩個的數量蒸了一鍋土豆,清湯寡水的燉了一大盆白菜湯就算是一餐飯了,讓梁田田驚訝的是梁霜霜,她這個自詡城裡人一直瞧不上村里泥腿子的女主,此刻居然乖乖的坐在灶坑前燒火。
梁田田不由得佩服,怪不得人家是女主呢,這適應力真強。
梁霜霜吸了吸不通氣的鼻子,惱恨的瞪了一眼梁田田,她也不適應,可她不得不適應,這灶坑因為燒火,多少還能烤烤火,暖和一點,昨天晚上她都快凍死了,那一張薄薄的小毯子根本就不禦寒,後來她不得不把毛衣毛褲棉襖棉褲都穿在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
就著左艷梅燒開的水泡了一碗麥乳精,小口小口的喝著,麥乳精味道香甜,尤其是在這冬天的早上,一碗熱乎乎的麥乳精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馬艷玲饞的幾次咽口水,但她沒有麥乳精,就倒了一碗開水喝,一邊喝一邊撇嘴,這個梁霜霜說話漂亮,但辦事一點也不大氣,還沒有梁田田大方呢,她雖然氣梁田田勾搭賈政輝,但也不得不承認,只要沒人惹梁田田,她還是很好相處的,也不摳門,就是槽子糕這樣的東西也捨得拿出來跟大家分。
梁霜霜不主動給她,馬艷玲幾次想開口要,又看到屋外掃雪的賈政輝,猶豫幾次還是憋了回去,她不想讓賈政輝看見她這么小家子氣討食的一面。
梁霜霜自然看見了馬艷玲的視線,但她可不打算把麥乳精分給她喝,這東西不金貴又不好買她還留著自己慢慢喝呢。
正喝著的時候,范申浩揉著脖子從男知青那屋出來了,這一晚上他也不好過,因為提前過來送梁霜霜,行李什麼的都在縣招待所,大雪天也不能在走回去,只能在知青點應付一宿等著行李今天跟著大部隊一起過來,他以為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都能熬過去,可他沒想到黑省的冬天居然這麼冷,明明身下火炕熱的人躺不平,上面卻依舊凍的人身體發麻,要不是半夜趙知青看他可憐借了他一床被子,他都覺得自己要凍死在這里了。
梁霜霜看見范申浩,昨天的委屈頓時席上心頭,她馬上站起來,但並沒有直接告狀,而是鼻音很重的衝著范申浩體貼道:「阿浩哥,你醒了?這里好冷,比京城冷好多,我昨天晚上一直很擔心你,你沒有被子這一晚上可怎麼過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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