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到了, 應該滿足了吧。
他承認梁田田的小手段奏效了,他成功的被吸引了,尤其是看見她和華韜在一起親昵的樣子,他更是第一次體會到了吃醋的滋味。
明知道梁田田是為了氣他才和華韜走的那麼近,但他還是很生氣。
「田田,我知道你和華韜走的近是為了氣我,但我家教很嚴,而且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你以後不要再跟華韜接觸了。」
范申浩理所當然的道。
梁田田氣笑了:「范申浩,你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啊,人民幣嗎?」
「還家教很嚴?你的家教嚴就教出你自以為是、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做派?你可別侮辱了家教這倆字。」
華韜那樣在絕境中不放棄弟妹、努力保持本心的性格才能稱得上是好家教。
「我用他氣你?」
梁田田上下掃視他一番,語重心長的道:「范申浩,家窮買不起鏡子就多喝點水吧!」
范申浩有片刻的茫然,鏡子和水有什麼關係?等他明白過來後氣的渾身發抖,極度的憤怒之下,范申浩失去了平日裡的紳士風度,大聲質問:「華韜不過是一個壞分子,你究竟看上了他什麼?」
托那半年根深蒂固的思維影響,范申浩不信梁田田真的會喜歡一個壞分子,放棄他這個高幹子弟。
梁田田轉身:「那可多了,我敬佩他即使出身淤泥也勇往直前的生活態度,愛慕他幾經打擊卻始終保持著善良、堅毅的品質,喜歡他對感情的忠誠專一…」
范申浩死死的盯著梁田田的眼睛,企圖從那裡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但梁田田跟他平靜的對視。
范申浩絕望的發現,梁田田說的好像是真心話,她真的喜歡上了地主家那個只有一張臉其餘樣樣比不上他的壞分子。
是的,到現在范申浩還認為華韜處處比不過他。
梁田田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范申浩,捏了一個山捻子扔進嘴裡,甜甜的汁水順著喉嚨一路流進她的心裡,專心吃果子的梁田田並沒看到不遠處華韜那張漲紅的快要滴血的臉。
華韜本來是回來給梁田田送野鴨蛋的,他逮野雞的時候路過水塘邊,無意中發現了一窩野鴨蛋,足有十幾個,他分了一半給想給梁田田,結果被她一鬧,這事就給忘了,走了一半又折回來,沒想到就聽到了梁田田的話。
原來在她心裡,他是這麼好嗎?
愛慕、喜歡這些詞在他還是韜少爺的時候沒少聽姑娘說,可是自從成分問題之後,這些詞就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梁田田回到屋裡的時候男知青們已經拿著工具去了山里,梁霜霜也不再,左艷梅和馬艷玲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郭朝趴在炕上無聊的玩手指,看見梁田田回來頓時眼睛一亮,央著她一起出去堆雪人,梁田田往她嘴裡塞了個山捻子拒絕:「不去,外面那麼冷,傻子才出去呢。」
郭朝小孩子似的跟她鬧:「去吧去吧,好田田,我們去堆雪人吧。」
梁田田陪著她鬧了會兒,最後還是沒拗過郭朝,陪著她去外麵團雪堆雪人,梁田田懶得動,揣著手坐在屋檐下避風的地方看著郭朝跑來跑去的滾雪球。
梁田田的視線落在郭朝的身上,說起來這具身體也沒比郭朝大多少,但卻已經沒有了郭朝的這份孩子氣。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來,也不知道她死了以後基地被喪屍攻破了沒有,那些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和幼崽們怎麼辦?國家有沒有研製出對抗喪屍病毒的藥物來?
正胡思亂想著,門外一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人搓著手大聲的喊道:「馬艷玲,馬艷玲在不在?你家裡給你來信了。」
屋裡馬艷玲高聲答應一聲:「在在在,是我家裡給我來的信嗎?」
接到家書馬艷玲高興壞了,棉襖都沒穿好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是我的嗎?」
她家裡很少給她寫信,都是她主動跟家裡聯繫,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家裡的來信呢。
郵遞員確認一下:「你是叫馬艷玲嗎?老家南省的?」
馬艷玲拼命點頭:「是我是我。」
郵遞員把手裡的信遞給她:「那就沒錯了,是你的!」
看見郵遞員郭朝也顧不上玩雪了,連忙跑過來問:「同志有我的信嗎?」
下鄉一個多月了,距離她寄出家書也有二十多天了,按理說家裡的回信也該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郵遞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