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妙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已經爭執起來了。覺得這個事情必須要查清楚,別的還好說,亂搞男女關係這一頂大帽子扣上去,自己在嶺南村的名聲就完了。
轉頭對著派出所的同志和老支書說:「同志,老支書,我不知道誰要來誣衊我,但是信上寫的都不是真的。現在我們也不要吵了,也沒有什麼意義。但這個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要不然我頂著這樣一個名聲沒法活。」
「那你準備怎麼辦?這封信是匿名信,人家就是想讓你身敗名裂,還不知道是誰幹的。」老支書抽了一口旱菸說道。
「所以現在我需要警察同志和老支書還有大隊長你們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我們只是下來調查情況的,情況如果屬實,我們就帶你鎮上有關單位接受處理。換句話說,你是被投訴的,我們怎麼會幫你什麼忙?」
小同志聽到王妙妙的話,連珠炮的懟了幾句。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也不算是幫忙。我現在要狀告這個寫匿名信的人污衊我。還希望警察同志們可以幫我調查。她可以匿名投訴我,那我也可以狀告她吧?」王妙妙不急不躁的反駁。
「你,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人家是匿名信,你都不知道是誰,你狀告誰?」
「我也響應政策來農村做貢獻的,不能就這樣不清不白的,被別人污衊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請兩位同志幫我做主了。」說著對著年紀稍長的同志鞠了一躬。
「你,你這是無理取鬧。」
「好了,別說了!小姑娘說的也有道理。那你想我們怎麼幫你做主呢?」年紀稍長的劉同志開口了。
「其實想要查明是誰寫的匿名信並不難。」
「哦,要怎麼查呢?」大隊長一聽王妙妙說不難,忍不住就問了起來。
「知道我受傷住進知青點,又知道我跟家裡鬧了矛盾搬出來的,肯定是村子裡的人,你說對吧?」
「小姑娘,你們這嶺南村也有好幾百口子人,我們總不能一個一個去問吧?」
劉同志看著王妙妙皺起了眉頭。
「當然不用一個一個去問,嶺南村雖然有幾百口人,但是認字會寫字的人並不多。除去老人和小孩,就更少了。」
「那我們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讓他們一個一個寫字吧,這樣也太興師動眾了。老支書,這樣做不太合適吧?」劉同志把問題拋回到了老支書身上。
王妙妙當然不能讓老支書為難。
「當然不會讓全村人都來寫,為了我一個人的事情,讓大家跟著受累,肯定不合適,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找出這個人。」
「你這丫頭,有什麼辦法,你趕緊說。」老支書往桌子邊上敲了一下旱菸槍撇了王妙妙一眼。
「大隊長,我記得咱們每天上工的時候都要去領工具對嗎?領工具的時候,大家都有簽自己的名字,不會寫字按手印的對吧?那個登記本現在是不是就在大隊部放農具的倉庫里。咱們只要把登記本拿出來跟匿名信做對比,總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對呀,妙妙說的有道理。咱村會寫字兒的人不多,拿這個本子去對是最快的了。我現在就去拿。」大隊長高興的拍了一下大腿。
「不用了,大隊長,我們一起過去吧。這樣當場就可以查驗了。警察同志,您看可以嗎?」
「我覺得這樣可行。」本來還想說話的小同事,被劉同志瞪了一眼,也就偃旗息鼓了。
一行人從老支書家出來去了大隊部。
一路上在田裡幹活的大傢伙都看著王妙妙,還有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顧不得掙工分了,直接跟著這一群人往前走,看熱鬧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到了大隊部的院子裡,大隊長拿出了領工具的記錄本,一頁一頁的翻著看,可以看到的是寫字的人少,摁手印兒的人多。
王妙妙拿著匿名信,大隊長翻著記錄本,等到王蓉的那一頁,王妙妙抬起頭和大隊長對視一眼。
很明顯這個名字跟匿名信上的字跡很相似:9月17,鐮刀一把,王蓉,已還。
拿著登記本和匿名信走到劉同志面前:「劉同志,您看,這個字跡是不是很像?現在已經有物證了,可以叫王蓉前來對質嗎?」
看熱鬧的人群中炸開了一鍋粥。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跟王蓉扯上關係了?」
「怎麼還有匿名信?難道是這王蓉去告了王妙妙?」
「我的天吶,這老王家這是一出又一出啊!」
「嘖嘖,這王老二家真不是東西。怎麼就不肯放過人家一個沒娘小丫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