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傳聞之中,那寶物身具『海妖詛咒』,落到外人手裡,就得害其性命。
可巧,自從得到這寶物呀,威爾遜先生身邊就有人病倒。不知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他同樣是日漸虛弱,雖然找了名醫診治,卻始終查不出病因來。
於是,威爾遜先生這不時頭疼腦熱流鼻血的,原本康健的體魄,最後竟不得不坐上了輪椅才能出行。
我得知此事後,便當了個中間人,給兩方牽線搭橋,讓那寶物回了原處。
這詛咒之事,我聽著也是玄乎,但無論如何,這病灶一除,他可不是該日見好轉嗎?
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的意思,既然他信『詛咒』之說,那就沒有反而不信驅邪除災的道理。
我看您這派頭,想必已在港島成名立萬了吧?不如你再上上專訪造造聲勢。勢必讓他知道你是頂尖的行家!
到時,我順勢把線一牽,請您給他做上一場法事——同時,咱們中西合璧,把什麼輸血療法,滋補中藥都給他試試!
這一劑迅猛的心藥下去,療效那一定是立竿見影,原本半月能好的病,怕是不用一周便能痊癒吧?
你細想想,這有什麼可瞻前顧後的呢?」
余少行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他倒是從沒小看過眼前這個姑娘,她的事情也聽過一耳朵:知道她憑著一己之力,先是到城裡大廠找到了工作,還當上了幹部,回頭又把那老兩口給撈出了牛棚。
但如今聽來,他竟然還是低估她了!那什麼神秘的海上朋友,又是什麼威氏集團的太子爺,她這都是怎麼認識的啊?
說是故交,那也不對——她要是早認識這樣的朋友,別說把老兩口撈出牛棚了,她自己都得進去!
要就是這回在廣交會上新結交的,最多不過一個多月,她就能獲得極度信任,得知這種秘辛了?
不光如此,她行事也是這般老辣,又膽量驚人,明知道對方那種背景,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起先可見他還是說少了——這姑娘早生六十年,別說什麼彩門門主了,說不定混個皇帝噹噹也未可知啊!
想到這兒,余少行的眼神都變了:他篤信得貴人相助者,便能起勢,飛黃騰達青雲直上。但誰說「貴人」就非得自身顯貴呢?眼前,說不定才是那個真貴人呢!
趙朱說了這麼多話,也有些口乾舌燥,拿起茶壺來,先給余少行倒上。
卻見他神色鄭重,雙手扶杯,待她倒過了茶。他食指中指併攏,連敲了三下桌面。
見狀,趙朱也是吃驚地抬眼望向對方——為別人斟酒倒茶,對方以指叩桌面以示謝意,是為叩指禮。
但這叩指禮也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