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都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就算我記得,現在我前途一片光明,短短時間連升三級,我也得棄暗投明,何苦擔驚受怕替人家做走狗呢?」
聽到「走狗」二字,想到自己那個短命的好大哥,余少行不免有點彆扭。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也不管那水是不是隔了夜,咕咚一下咽了下去,接著問道:「方才我也沒聽清,你說你不敢直接舉報他,難道他手裡有你什麼把柄不成?」
趙朱談了口氣,也從茶盤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倒了點水涮了涮杯子,同樣隨手往地上一潑,接著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應和著對方的話,無奈地點著頭:「我也是沒辦法,他說我親爹在他們手中,還說有我是特務的證據,我要是告發了他,保不齊就是魚死網破。余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余少行嘆了口氣,那幫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的確煩人,但說實話,他也給不出什麼好主意啊!
見他沉默不語,趙朱苦笑一聲,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過得請您配合一二,只要我這邊能成事,咱們把這條線上的特務全都一網打盡,到時候,想必咱們都能高枕無憂了!你說說看,怎麼樣啊?」
余少行嘆了口氣,他能說不嗎?他要是說不,恐怕今天他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見他遲疑,趙朱又道:「徐大哥,你真是糊塗啊!你以為躲進了豪宅,他們就找不到你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還能日日不出門,躲著不見人嗎?但凡你哪天不小心落了單,都有可能遭遇危險,你還真以為鬼佬警察會為了這點頭之交,能發動全部警力救你不成?」
余少行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那話也是虛張聲勢,不願主動攬事罷了,聽趙朱這話說的帶刺,他不滿地哼唧了兩聲,到底是沒有出言反駁,只是道:「你到底有什麼具體的計劃,不如說出來聽聽吧?」
趙朱這才點頭笑道:「我想過了,最好的辦法便是引蛇出洞,咱們拿個誘餌出來,讓他們自投羅網。
徐大哥,咱們話都說到這兒了,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當日徐朋飛是不是交了一個佛門秘寶給你保管?」
聽到這裡,余少行吃驚之余,竟有了種另一隻靴子終於落地的感覺——他東躲西藏,結果就是個笑話。
也是,徐朋飛能死在獄中,那人自然也能在獄中把話傳出去。同樣,他死在回台前夕,也就不奇怪了。沒有了利用價值,被滅了口,不是很正常嗎?唉,如果他們不是這種做派,自己又何苦四處躲藏呢?
然而,那東西是他保命之物,他藏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並沒有帶去港島。但若是要他此時回內地再去取出,他也不敢冒那暴露身份的風險。讓趙朱去尋?別說到哪裡都得有介紹信,就以她現在的身份,天天都得按時點卯,哪兒有十天半個月給她去仔細尋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