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蔣西端著碗進來,李群芳意外道:「怎麼端著碗回來?」
蔣西說是楊國政媽給的:「塞給我讓帶回來,我只好端回來了。」
李群芳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貝貝和國政結婚,我才不去她家吃飯。」
她還記著之前的事,一直沒跟楊國政媽說過話。
「沒事,以後你跟貝貝打交道就行了。」
李群芳他們過年回老家,蔣西下午要跟她媽媽一塊去買些東西帶給爺爺奶奶,姥姥姥爺。
他們兩家都不留在海市過年,今年都不用辦年貨。
母女兩人還算有閒心,能一塊亂逛。
蔣西跟李群芳說她的新師母:「我們前幾天一塊吃飯了,老家是川省那邊的。性格風風火火,見人就笑我還挺喜歡她的。」
「也是個苦命人,她丈夫去世撫恤金都被公婆拿走了。兩個小孩都留給她帶,娘仨活不下去只好跟軍辦的人求助,軍辦的人問她願不願意在離家遠的地方工作,就給她安排了青城的工作。」
李群芳聽的直罵人:「兒子去世了,孫子孫女就不是自己家人了嗎?真可惡,現在還好意思來要工作,真是作死的一家人。」
這樣的人十個裡面就有一個,罵是罵不過來的。
母女倆唾罵了一路,買完帶回老家的東西,又順便把隨禮買了。
像他們去一般相處的人家,一般都是隨五毛一塊錢。只有關係好的額外準備床單枕巾。
蔣西想宋老師從一個人晉升為四口之家,估計什麼都缺。就只買了常用布料,沒有買成品。
到時候不管是做衣服,還是做床單被套都可以。
果然新師母卞麗香收到布料,眼底喜色遮都遮不住。
「遠豐說不讓你們送東西,你們還破費,他又要不高興了……」
高興歸高興,卞麗香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劉師兄來不及過來,也從海市寄了東西過來。裡面還有宋老師女兒,偷偷讓他一塊寄來祝賀的信。
蔣西讓她收著沒關係:「宋老師就是嘴硬心軟的人,他不會不高興的。」
卞麗香看了宋遠豐一眼,看他只是責怪的看了蔣西一眼,沒說什麼,心裡才踏實些。
她偷偷告訴蔣西:「我這都二婚了還雲裡霧裡的,有時候跟他說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蔣西聽完爆笑不止,笑的卞麗香臉都紅了。
宋遠豐聽到兩人的動靜,莫名其妙的看過去,看到是蔣西又見怪不怪的轉過身跟別人說話。
他這個徒弟的媳婦是這樣的。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突然在路上笑的那麼大聲。
那時候即便沒有可以笑的事,有時候聽到他也會忍不住跟著笑兩聲。
因為她的自在,今天這個場面又鬆快兩分。
宋遠豐兩桌酒席也在電路廠食堂擺的,他在青城認識的人不多,兩桌也沒坐滿。
很快吃完飯就散了,顧寧山跟宋遠豐說話,蔣西在一邊逗卞麗香兩個小孩。
十來歲的小孩,現在正是靦腆的時候。
跟蔣西說話還不好意思看她,蔣西從兜里掏糖分給兩人。
分完了才發現顧寧山已經在等她了,又匆忙跟兩人告別,像顧寧山飛奔而去。
他倆要趕在過年前回海市,各自請了兩天假,就等宋老師辦完趕回去。
第二天凌晨兩人坐上去海市的火車,天黑透了就能到海市。
再次坐火車,蔣西已經有了經驗,下車的時候也沒有上次那麼焉巴了。
這次到海市以後來接他們的還是顧雪峰,不過在顧寧山的要求下兩人直接去了爺爺奶奶那裡住。
顧爺爺前段時間病了一場,病好了精神卻沒養回來,最近顧雪峰也一直在往那邊跑,是以沒要求顧寧山必須回家里住。
到了顧家,蔣西一看生病對老人的影響確實很大。
離上次他們結婚見面也就七八個月,顧爺爺突然老了很多。
以前挺直的背也佝僂不少,連顧寧山都看呆了片刻。
倒是顧爺爺笑他:「不認識爺爺了?」
顧寧山回神,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是不是又喝酒了?不是早就說了不讓你喝酒。」
他跟爺爺奶奶相處的時間,比所有人都長,感情也更深厚。
看他表情不太好,顧爺爺嘴硬說他沒喝:「人老了就這樣,身體一不好,這個毛病那個毛病不都出來了?」
更別提他以前真槍實彈上過戰場,身體裡還有彈片沒取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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