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鍾述岑拍醒面罩男,面罩男掙開眼睛,看見一個懷表在眼前晃動,聽著鍾述岑的話,漸漸又陷入昏迷,進入夢境。
至於這個人醒來會不會報復他的問題,他從不怕這些,他也不會讓這個人有機會報復……
鍾述岑處理好所有東西,騎著車來到夜校門口,「映羨,我們回家。」
林映羨看向面罩男所在的方向,「我們不用報公安嗎?」
「不去,等明天掃大街的大爺大娘看見了自然會去報公安,他喜歡給別人展示他的身體,明天這麼多人圍觀,他應該很高興。」
林映羨輕輕點頭,覺得這樣也可以,鬧大一點好,那個流氓受到的懲罰更重,「既然那個人被抓到,我們就不繞路回去,上次回家太晚。」
上次林映偉來林映羨家裡,還給他們分享了新路線,有路燈,還沒有人在這條路遇到露陰狂。
按原來的線路回去的路上,林映羨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是很確定,畢竟她見到劉大嫂的母親高大娘的次數不算多,這條路上又沒有路燈,只是借著月光,她一時看不清人的面孔,感覺那個人跛腳走路的姿勢和身形有些像高大娘。
那人回頭看時,林映羨將臉埋在圍巾里,腦袋靠著鍾述岑的後背,抓緊他腰間的衣服。
當林映羨的腦袋貼近鍾述岑的後背時,他不禁握緊車把,動作卻不停頓地騎行。
那人沒發現什麼異常,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過路人,她走進了一條巷子。
林映羨抬頭時,那人已經不見蹤影。
林映羨繼續靠在鍾述岑身上,經過剛才的反抗和逃跑她好累,身上的力氣都要耗盡,腦袋昏重又痛。鍾述岑給她撿回了貝雷帽,放在車筐里。
那人進到巷子裡,和一個金髮碧眼、鷹鉤鼻的男人見面,問:「為什麼是你和我見面,不用原來的聯繫渠道和我聯繫?」
「情況有變,風不能吹走蒲公英,交易時間待定。」這個男人講得一口非常流利純正的普通話。
………
林映羨和鍾述岑回到樓下,鍾述岑扶住站立不穩的林映羨,然後橫抱林映羨。林映羨靠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鍾述岑溫聲哄道:「現在不要睡,等回家吃過藥再睡好不好?」
林映羨虛弱無力地說:「好。」
回到家,鍾述岑把她抱到臥室,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給你拿藥,要是明天沒有退燒,我們去醫院。」
林映羨輕輕點頭。
第二天早晨,林映羨起來,走出臥室。
鍾述岑見到她出來,就找到一支水銀體溫計給她,「測一下體溫。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感覺比昨天好許多,頭沒那麼昏沉。」林映羨接過體溫計。
林映羨量好體溫,鍾述岑看過體溫計後,說:「36.9℃,退燒了。」
「那就好,我不想去醫院,到外面吹風難受,我想在家裡休息。」
「我們就不去醫院,我上班的時候去製藥廠給你請假。我中午回來,給你帶午飯,你想吃什麼和我說。」
「我想吃清淡點的。」
林映羨洗漱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現在精神好一點了,她想起昨晚的一件事,「我看到一個有點像劉大嫂的母親的人,我感覺她有點奇怪。」
「我也看到那個人,不知道是要做什麼,舉止很謹慎。」
「是做黑市交易嗎?之前好像有個黑市集點被端了。還是……」林映羨忽然想到這個年代有個特殊的存在……
林映羨和鍾述岑看了彼此一眼。
鍾述岑想起劉大嫂,上次從供銷社回來路上聽林映羨講劉大嫂的事,讓他覺得劉大嫂不像一個前腳剛收到五分硬幣,後腳就把那五分硬幣忘得徹底,只顧著找一分硬幣,要不是後面她忽然找到一枚五分硬幣,她會把八枚一分硬幣給自己。鍾述岑憑著他的身高和所站的位置將劉大嫂的動作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