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電影廳後,在電影院門口遇到了嚴清,正和一個他們不認識的男同志一起。
嚴清看到他們怔了一下,和她身旁的男同志低語幾句後,含著笑走向他們,「真巧,我們能遇上。映羨和述岑也來看電影嗎?」
林映羨淺淺笑著,「嗯,剛看完出來。我們先回去,不打擾你們看電影。」
她和鍾述岑走出了電影院,錢津望漫不經心走向嚴清身旁,和她一起走進電影廳。
今天錢津望的堂哥要離開江城,他不想回到家裡看到在奶奶面前虛情假意的眾人,他也不想在家裝作為此事難過。錢津望為圖清靜,答應了和嚴清一起來看電影。
錢老太太兩次住院,錢津望去醫院看望她,認識了和錢老太太來往頻繁的嚴清,兩人正在慢慢認識了解中。
小說世界裡的兩人此時的感情比現實世界深些,錢津望先對嚴清感興趣,處於男追女狀態。而現實世界裡,林映羨這隻外來蝴蝶無意中扇動翅膀,使得產生蝴蝶效應,錢津望並沒有覺得嚴清有意思,先喜歡嚴清,反而是嚴清主動些。
嚴姨夫知道錢津望和嚴清認識後,暗示嚴清與錢津望走近些,最好能走在一起。雖然嚴清不喜歡父親的唯利是圖,賣女求榮,但她對錢津望並不反感,錢津望長相周正清雋,家世好,人也很聰明。
原本嚴清只是應付性地與錢津望相處,但是相處下來,嚴清覺得錢津望也不失為一個好對象,和錢津望在一起,對她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鍾述岑不喜歡她,她也沒必要恬不知恥,對一個有婦之夫死纏爛打,她有更好的選擇,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第76章 買煤
夜晚,客廳。
林映羨看到鍾述岑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頭髮還半濕著,「你知不知道自己衣服的尺寸是多少?」
鍾述岑認真回憶後,說:「我不知道尺寸,可能需要麻煩你幫我量一下尺寸。」
「好。」
林映羨從茶几下的抽屜找出軟尺,鍾述岑從書房拿出筆和紙給她。
林映羨拿起軟尺給他量肩寬、衣長、衣寬、袖長,用筆在紙上記下尺寸。
鍾述岑感覺她離自己很近,距離近到自己可以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氣。鍾述岑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下移後覺得不好意思看,他就看著前面的餐桌。
「把左手抬一下,我量一下袖長。」
聞言,鍾述岑把自己的手臂輕抬,林映羨把軟尺放在他手臂上,「過幾天可以領下個月的煤票了,我們要把煤炭放在哪裡比較好?」
江城不供暖,但冬天的氣溫來到零下,林映羨家有煤氣管道,家裡也用煤氣,所以他們只有在冬天可以憑煤炭供應證領煤炭,保障冬天取暖。
鍾述岑看向廚房思索一下後,說:「放到裝紅薯隔壁的櫥櫃吧,我們兩個人一個月是110斤煤,如果我們每次領五十五斤煤回來,能放得下。」
林映羨正彎下腰在放在茶几的紙上寫下袖長,聞言,她覺得可行,應了聲好。
幾天後的早晨,鍾述岑和林映羨拿著煤炭供應證去領了十一張煤票,每張上面寫著五公斤。
鍾述岑騎著三輪車,林映羨騎自行車跟在旁邊,他們一起去煤店領蜂窩煤回來。鍾述岑騎的三輪車是林映羨從片劑車間借過來的,她和鍾述岑討論領煤票的第二天,她就去車間辦公室預定今天借走三輪車。後面也想借三輪運煤的人只能往後挪一天。
在冬天蜂窩煤特別緊銷,可以領煤票的第一天就去買煤時機是最好的,可以比較快買到蜂窩煤,煤店的蜂窩煤也在那天庫存最充足,要是那天買不到就得凌晨三四點起床,冒著寒風趕去煤店蹲守開門,當排在前列的顧客才有機會買得了蜂窩煤。
儘管林映羨和鍾述岑是領完煤票就去買煤,但是總有人是更快更早的,他們去最近的一家煤店時,蜂窩煤已經快要售空。
林映羨和鍾述岑停下車,兩人走到煤店,林映羨問坐在桌前的營業員,「同志,店裡的蜂窩煤還有多少?」
其中營業員往後看了一眼,「五十來斤的樣子。」
「我都要,麻煩拿給我。」
營業員指了指後,「自己把煤搬到秤上去。」
林映羨和鍾述岑戴好手套開始搬煤到秤上。
他們在搬煤時,不斷有人問營業員還有沒有蜂窩煤,營業員不耐煩地和他們說沒有了。
有個不死心,「店裡不是還有煤嗎?他們給錢了沒,沒給錢就不是他們的。」
大叔徑直走去搬蜂窩煤,另一個站在秤邊的營業員淡定看戲,不管大叔。
林映羨憤怒地說:「欺人太甚,我明明排在你前面,還來搶我的煤,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夠你們兩個大男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