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仍盯著外面看,她喃喃地說:「槐花一直在掉呢。」
「可不是!今天風這麼大,都灑了一天了。」蓉姨也瞅了一眼。
莊齊捏著毯子的一角,說:「是嗎?可能我才注意到。」
哥哥在的時候,她的心就亂糟糟的,一刻都不肯安分,哪裡看得進別的呢?
蓉姨抱怨了句:「趁早把這兩棵樹砍了,大院兒里打掃的人啊,也就輕快了。「
莊齊笑了笑,沒說話。
老話都說了——「貴人宅邸,庭前植槐」,唐伯伯是個迷信的人,不會同意砍的。
她這一受傷,培訓班是不再去了,橫豎也不剩幾天。
正好,莊齊也抓緊時間休息,只在家裡看書。
周衾幾天沒見她,發微信問她的情況,才知道是在家養傷。
周日傍晚,他在學校打完球,還沒回家,先去唐家看莊齊。
蓉姨開了門,笑著招呼:「小周來了,快進來。」
「您好。」周衾換了拖鞋,他問:「蓉姨,齊齊好點了嗎?」
「好多了,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客廳里空調開得很低,周衾走進來,看見病人裹了條毯子,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書。
聽見他的聲音,莊齊抬起頭,笑盈盈地望過來,映著庭中昏黃的天色,說不出的柔情。
莊齊急切地說:「讓你給我帶的東西呢?」
「在這裡。」周衾從懷裡變出一包芸豆卷,交到她手裡:「吃吧,我盯著人師傅做的,還熱著。」
從周衾說要看她,莊齊囑咐他去買點心起,她就在盼著他來了。
她拿起來,嘗了一個,囫圇咽了咽:「好吃。」
周衾坐在她身邊,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
他說:「敢情你兩眼放光,全是盯著吃的呢?」
「那不然呢?你有什麼好看的。」莊齊覺得奇怪。
就算他樣貌清秀,看了這麼多年也早就看膩了。
周衾沒理,他指了下她的腳踝:「不是能走路了嗎?」
「沒說不能啊,我多歇會兒都不行?」莊齊說。
他笑:「沒殘疾就行,誰管你歇不歇的,省得嫁不出去。」
莊齊哼了聲:「如果一個男的,連對方身體殘缺都接受不了,不嫁也罷。再說了,女孩子就非得嫁人嗎?」
「隨口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嘛。」周衾抽了張紙巾,湊過去要給她擦嘴,被她大力奪了過來。
剛擦了兩下,唐納言就從外面回來了。
他放下公文包,就看見兩個小孩子在說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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