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換好衣服,把睡裙丟進了洗衣機,也沒再回自己房間了。她帶上院門,去胡同里吃早餐,估摸著唐納言走了,她再回去也不遲。
他一個大忙人,總不見得還待在她家一整天。
攪著豆腐腦的時候,莊齊不禁懷疑,唐納言竟然比她睡得還沉,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他永遠都比她醒得要早,是不是上年紀了就會這樣?
唐納言是十點多才醒的。
多少年沒睡過這樣的好覺了,他眉目舒展地往身旁一摸,什麼也沒有。
他遽然睜開眼,窗簾緊閉的臥室里,只剩了他一個人。
莊齊不知道何時起來,扔下他走了。
房內暗昏昏的,院內強烈的光照投不進來,唐納言摁著眉骨,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發愣。
他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莊齊走的時候,是奔著這輩子不再相見去的,在美國的這五年裡,必定想盡了一切辦法,將他們之間的感情都格式化。
什麼五點起床,什麼用功讀書,又跑步鍛鍊的。她從小就被慣壞了,是能吃得苦的人嗎?這些外在表現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唐納言一聽就知道,不過是把有限精力都花在學業上。
愛是有的,這一點騙不了人。
從她那雙不斷眨動的漂亮眼睛裡能看出來。
小姑娘藏不住事,心跳一快臉就跟著紅了,和他對視都不敢。
但想要讓莊齊重新鼓足勇氣站到自己身邊來,沒那麼容易。
她也沒錯,有那麼一雙挑剔陰損,動不動就刻薄人的父母,誰肯嫁到他家來受委屈?
唐納言掀開薄被,進了主臥的浴室。昨天那口子劃得不輕,現在左手還隱隱疼著,他只能用右手洗澡、剃鬚,梳好頭髮。
整理好出來,他拿起昨晚小魯送來的衣服換上,今天下午還要去開會,他仍舊穿了套一樣的白衫黑褲,把口袋裡的徽章取出來,一前一後的吸住。
做完這些,唐納言從臥室出來,很不湊巧的,和蔣教授碰了個照面。
蔣潔的嘴微微張開,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視,但年紀和經歷擺在那兒,再驚訝也沒過多流露,還是平靜地打了個招呼,「是納言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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