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激動地解釋:「就知道你不會信,因為我也不相信,但這就是真的!他那天到我們單位樓下,非要送我回家,做個飯又把手給切了,在我那兒住了一晚。那些睡衣、剃鬚刀,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變出來的,好像早有準備要賴在我這兒一樣!」
她編的吧!
靜宜捏著下巴勸她,「我覺得你當務之急,是立刻卸載手機里的小說軟體。」
莊齊:「......我一個字都沒騙你好不好?」
靜宜又神秘兮兮地靠過來,「除非,你再給我講講睡一晚的細節,具體點。」
想起那天,莊齊很快又臉紅了,她說:「哎呀,你要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現在......」
「納言哥?」
她還沒說完,靜宜就吃驚地抬起頭,和突然出現的人打招呼。
嚇得莊齊閉緊嘴,訕訕地站直了,頭差點頂到石頭。
唐納言點頭,十分平和地對靜宜說:「王不逾在找你。」
「哦,那我現在就過去。」靜宜知道這是藉口,但她也只好離開。
按莊齊描述的,以唐納言現在不正常的舉止,再不識相點,說不定會把她直接給拖出來。
那也太難看了一點。
這個山洞不算高,容下兩個女孩子勉勉強強,但唐納言進不去。他扶著洞口檢視了一番,說:「找個這麼刁鑽的地方聊天,難怪滿園子都不見你人影。」
莊齊的手貼在岩壁上,撐著不肯出來,「你又找我幹什麼呀?」
唐納言氣道:「這叫什麼話!我現在都不能找你了,是嗎?」
好兇。
一上來就這麼凶。
「也沒有。」莊齊把手放下來,自己老老實實地走出來,站到了他面前,「那你是有什麼事嗎?」
唐納言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
他能有什麼事?
還不是生氣,氣她在陳老爺子面前否定他,氣她和別的男孩子談天說地,笑那麼開懷!
但這不屬於哥哥管轄的範疇,這是男朋友的。
他能厚顏無恥的,仗著過去確立下的身份,站在兄長的角度靠近她,但管這些還是越界了,沒有立場的。
唐納言冷靜了幾秒,想來想去,現編了一個拙劣的訓話理由,「你就穿這麼點衣服,忘了小時候是怎麼生病了的?覺得自己身體很好?」
莊齊看了看自己露著的肩膀。
她說:「哦,那我現在就回去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