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雷謙明看他抱了個人,讓自己的司機去開車。
唐納言朝他道謝,「今天麻煩你了,謙明。」
「納言哥,快別這麼說了。」雷謙明趕緊擺手,抱歉地說:「齊齊喝成這樣,我都覺得對不住你,你不怪我就好了。」
唐納言抱著人坐上去,對司機說:「往西山開。」
莊齊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眼皮掙扎了兩下,最終緊緊地閉攏,手腕也垂了下來,甜熱的氣息呼在他頸側,羽毛一樣侵犯著他的血管,癢得他起了不容忽視的反應。
車停穩後,唐納言抱著她下來。
雷家的司機跟在後面,把鑰匙放在玄關櫃的置物盤上,告辭後關上了門。
莊齊睡到半夜,像是嗓子太啞了被渴醒的,又像是被這份熱度烘醒的。她沒完全睜開眼,面前朦朦朧朧的,一切好像都在晃動。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儼然成了一叢清淺的小溪,在山林深處蜿蜒流動,把一切都淹沒在這張床上。
見她醒了,唐納言難耐地湊上去吻她,「你咬得我太緊了,沒控制住。」
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像抱怨,也像反饋。後來連瞪也瞪不下去,連番的卸身讓她失掉了力氣,變成軟綿綿地叫老公,叫爸爸,用那種嬌得要命的聲音,抱著他的脖頸央求他赦進來。
在這種毫無意志力可言的時刻,唐納言總是迴避和她對視,他受不了她水一樣柔媚的眼神,後背繃到最緊的時候,他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很兇地和她接吻,兩個人在薄弱的氧氣里窒息,他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含混模糊地叫她乖孩子。
唐納言不停地吻她,撫摸著她的後背,給她很多的時間平復,直到她不再嗚咽著發抖。
後半夜在浴室洗澡,莊齊酒勁又上來了,睡了過去。
唐納言用浴巾裹著她,擦乾了身上的水抱出來,放在新換了床單的床上。
臨睡前他看了眼鍾,三點二十,沒幾個小時好睡了。
隔天起來,莊齊揉著亂蓬蓬的頭髮,坐在床上發呆。
打量了一圈她發現,這裡不是西山的院子嗎?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哦,可能昨晚喝多了,唐納言來接她的。
她轉了一下頭,床頭柜上有一杯水,底下壓了一張紙條——「我給你請過假了,睡醒了再去上班,多喝點水。」
莊齊一看,都已經十一點了,不請假好像也不行。
她打著哈欠起來,洗漱完,在衣櫃裡挑了條以前的裙子穿,昨天她穿著領了證的襯衫裙已經被丟在了垃圾桶里,皺得不成樣子了。
再一看她的小腹、胸口,到處是曖昧的指痕,交橫錯落在皮膚上,桃花一樣蔓延在樹梢。昨晚不知道又做了幾次,難怪她覺得腿根處發麻。
莊齊去車庫,把她那輛帕拉梅拉開出來,駛入她們單位的停車場裡。
上樓後,在走廊上碰到楊慶山,他關懷了句,「小莊啊,身體不舒服還來上班?好點了嗎?」
她乾笑了下,「已經好一點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