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不行,我要睡覺了。」
「好,把門窗都關好啊,自己在家別大意。」
唐納言在下面待了四天半,到周五下午才回京。
還在車上時,他就接了個電話,是王伯伯打來的,給他說了件新鮮事。
今天下午,楊慶山被七手八腳地抬上了救護車,罪魁禍首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說是楊慶山從洗手間出來,莊齊跟她同一個辦公室的女同事不知道搞什麼鬼,像兩隻兔子一樣衝上去,把他撞了三四米遠,一把老骨頭差點報廢。
聽得唐納言直皺眉,「老楊在哪裡住院?我這就去看看。」
對方笑著報了醫院和病房號。
唐納言說:「好,謝謝您通知我。」
李富強坐在後排,問他出什麼事了。
他捏著鼻樑,很久沒聽過這麼離譜的新聞,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聲,「我太太在走廊里和人賽跑,把老楊撞得夠嗆。不懂事的小孩子,楊慶山把她弄到身邊,真是命里該遭此劫。」
聽得李富強微微一笑,「納言啊,你這寡言少語的性格,配這麼個年輕活潑的妻子,再合適不過了。」
唐納言點頭,「是,這不得趕緊去給她收拾嗎?」
司機把他放在單位門口,唐納言換了自己的車,把行李箱塞進后座,去醫院的路上,買了一束鮮花。
楊慶山的主治大夫是張文莉。
他進病房的時候,正碰上張醫生出來,兩人對面打了個招呼。
文莉先開了口,「來替齊齊看楊主任啊,她也剛走。怎麼她工作了還是這樣,小女孩都活蹦亂跳是吧?」
唐納言說是,客套地關照了她一句,「你這麼大的月份了,不去休假?」
「就快了,站好最後一班崗嘛。」文莉摸著肚子笑了,她說:「你進去吧,病人還沒有睡。」
唐納言抬腿邁入病房,高聲說著對不住對不住,把花交給了楊夫人。
躺在病床上,一隻腳被高高吊起的楊慶山擺了擺手,「不說了,齊齊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坐啊。」
當著受害者和家屬的面,唐納言儘量把話講得重一些,他表情嚴厲地說:「我一會兒就回去批評她,工作時間跑跑跳跳,她以為自己還在上學呢,這孩子總也長不大似的,真是麻煩。」
見他這樣,楊慶山還幫著莊齊開脫道:「哎,也不好這麼說她,她對待工作是很仔細的,態度也端正,姑娘家總有一點個性的。意外事件,回去後你可別這副樣子,免得嚇到她。」
唐納言領情地點頭,「話是這麼說,但該教育還是得教育,是為她好。」
楊慶山笑了兩聲,「那你們小兩口的事,我就不好多管了。」
陪著坐了半個小時,唐納言才起身,說剛下飛機還沒吃飯,又留下個紅包,說也沒買什麼東西,務必收下它,是他們夫妻倆一點心意。